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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隔幾日傳來的訊息?總有一種錯覺,他們一直都在一起,他彷彿親眼看著她一點一點地成長,可偏偏真的重逢了卻又連陌路都不如。
睏意襲來,淵逸緩緩抬起了眸子,發覺葉蓁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他強忍著洶湧而來的睏意,手哆哆嗦嗦地舉了起來:“你,你要害我?!”
對於這句話,葉蓁有些不屑,起身越過做好防禦姿態的淵逸,衝外面喊了一句:“王安,去王府將王爺的朝服取來,明日,王爺要從此處直接去上朝。”
外面傳來一句回應,不是王安,是王平。
葉蓁並不在意到底是誰接了話,能送到即可。
第二日,淵逸是被葉蓁喚醒的,她已穿戴整齊,手中捧的正是他的朝服。
淵逸瞧一眼外面的天色,垂首沉默片刻,突然自嘲地笑了幾聲。腦中昏昏沉沉,但睡過去之前發生的事卻清晰在目,他抬起頭,盯著葉蓁:“我以為你會趁機殺死我。”
葉蓁淡淡地道:“我不會因為私仇殺你。”
“為何?”
葉蓁不語。
淵逸自問自答:“因為賀之告訴你,本王對這個國家還有用,對嗎?”
葉蓁仍舊不語。
淵逸冷笑道:“的確,他,包括他的舒家一心為國,可那又怎樣,他的國家為了某種所謂的平衡和安寧已打算拋棄他,如敝履一般!這便是他與家人拼死守衛的國家!”
葉蓁立刻反唇相譏:“那是王爺口中、眼中的國家,只因王爺立於峰巔之處,生於握有生殺大權的皇室之家!並非國家拋棄將軍,而是你們眼中的權力之爭將他當成了犧牲品!他守衛的也不止你們這寥寥幾位上位者,還有萬千百姓和這片疆土!”
“明葉蓁!”淵逸猛地衝到葉蓁身邊,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頜:“你是真不怕死!”
葉蓁昂著頭,毫不畏懼:“王爺還是去上朝吧,免得誤了什麼。”
淵逸眯起眼:“你做了什麼?”
“連一個王妃都管不好,何談去管理國家?!”葉蓁甩開淵逸的牽制,在淵逸那茫然又憤怒的注視下,一件一件將朝服親手為他穿上。
整整一個上午沒有任何訊息,無論是宮內還是王安。葉蓁似乎並不著急,先是練過一套拳,後又繼續寫《孫子兵法》。用過午膳,天開始放晴,陽光突破連日來的烏雲暖煦煦地灑了下來,此時正好寫完,她將絲帛放置一旁,待晾乾,仔細疊了起來。
外面傳來僕人們的嬉鬧聲,葉蓁開啟窗戶去瞧,發現一個僕人從院門口的方向急匆匆趕來。她盯著他的步伐,伸手將放置在案上的匕首和剛寫完的兵法塞入袖中,又坐了回去。鵲兒推門而入,說是奉王爺之命帶葉蓁出去採買金銀首飾和衣裳。
葉蓁欣然允諾,戴上帷帽跟著鵲兒走了出去。門口的馬車豪華精緻,遠不是之前她乘坐的那輛,沒有看到王安,馬車旁的僕人和侍衛均面生,卻拿著逸王府的令牌。葉蓁起了疑心,但卻未作聲張,上車時無意中一瞥,發現鵲兒和竹兒滿面緊張。
“妹妹跟著吧,姐姐便不必去了。”領頭之人冷冷地說完,將準備上馬車的鵲兒擋在了身後。
葉蓁已在車中落座,聽到此話撩起車簾向鵲兒道:“回吧!”
鵲兒急得快要哭出來了,一碰到領頭人凌厲的視線立刻將眼淚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