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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點什麼了:“或許吧,你說得對,但這很難改變了,我習慣了。”
“那你從現在開始學著改變,學會愛自己。”
這一次我沒有在說話了,因為我實在不知道說什麼了,我沒有詞去說服自己,去同靜姐辯解了。我不得不承認,她的那句話說我心坎上了,此時此刻,它不斷的、重複的出現在我的腦海裡:真正的孝順是對父母好,給父母買東西,而不是什麼都聽父母的,按父母的要求來。
我也曾反抗過父母,只不過每一次都沒有成功,但我從來沒有想過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我要常站在父母的角度思考問題,但有時候又要反抗,這不是自相矛盾嗎?此刻,靜姐的話點醒了我,我是失去了自我,這份自我又是我渴望想要的,卻是我沒有辦法抗爭的。至於凡事都把自己放在後面,是這麼多年養成的慣性,這份慣性讓我形成了一種病態的思想,我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爸媽會不高興,看著他們不高興,我就會痛苦,而我按著他們的想法做事,我雖然很痛苦,但他們是高興的,所以我總會為了他們的高興讓自己陷入無限的痛苦之中,還是有慰藉的,那就是父母開心了,畢竟雙方都痛苦,不如一方痛苦。可我是矛盾的,雖然大多時候我會順應父母,但有時候,太憋屈了的時候,我又會掙扎著,不成功也就罷了,成功了,看見他們失望的表情,難過的眼神,我就又陷入另一種痛苦中,我很自責,覺得自己很不孝,就又主動去哄他們,說這事我不做了,不管怎樣的選擇,我都不會開心。這麼想來,我突然發現,我好像只要在家,只要在有爸媽的地方,我就不知道什麼是開心了,我喜歡交朋友,我喜歡和朋友在一起,所以我甚至會覺得,朋友重於一切,包括爸媽。我討厭這樣的自己,我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自己,我想起來新月,她好久都沒有出現了,我想正是因為我的這份“矛盾”才創造了她,我真的是有病,精神上有問題,不然也不會有新月了,我是一個有精神病的人,以後還能正常生活嗎?指不定哪一天我連我自己都不認識了,我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委屈與難過,這份情緒我有些控制不住了,鼻尖酸得緊,我知道我的眼睛要開始泛紅了,已經有些“積水”了。
“或許已經習慣了吧,算了,不說了。”我開始假裝玩手機,把身子別向了另一邊,我不想讓她看到我這般不爭氣的模樣。果真一轉身眼淚就留下來了,真是人的情緒一上來,止都止不住,我拼命地在心裡默唸:不能流淚,不能流淚,我還帶著隱形眼鏡呢,這樣對眼睛不好,可惜效果甚微,最大的努力也只能讓眼淚不留下來,可眼眶裡全是,隱形眼鏡簡直就是泡在淚水裡。這一路我情緒都非常低落,到學校時,我眼裡淚水不是很多了,但還是有的,我不敢去看靜姐的眼睛,只得匆匆跟她說我不想吃飯了,便逃也似的回到了房間。我的眼眶還一直是紅紅的,我一直在抑制自己的情緒,感覺快要成功了,結果回到房間,發現張賽和初菡都在,今天表演考試,老師都在忙著,便沒有上課,給學生放假休息呢,彭城也在這裡。我一回來她們就問我考得怎麼樣,我說反正是去見識了下,大家都很厲害,我百分百沒戲。她們安慰我說沒關係,本來就沒有學過,敢於嘗試就已經很好了,就已經是成功了,要是還想學表演,上大學後在學也是一樣的。她們發現我情緒不高,以為我是表演考試的原因,都來安慰我:“沒事,沒考好,就沒考好,不是還有播音編導嗎?我們學的也一直是這個,不管是學什麼,都是為了能考上大學嘛。”
聽著她們的安慰,好不容易稍微調整一點的情緒又崩塌了,眼淚再也憋不住了,奪眶而出:“我知道,我本來就沒有寄多大希望,我不是因為這個難過。”
“那是因為啥,咋麼考個試,還把人考抑鬱了,總不能是張謙說你了吧?”
“沒有,是回來的路上同靜姐聊天,我說我決定學傳媒最初是受了父母的影響,我說我很多事都是以爸媽為主的,我就想著孝順他們嘛,她就說我不該這麼做,說真正的孝順是對父母好,給父母買東西。”我邊哭邊說。
張賽坐我旁邊:“你別哭了,你是不是還帶著隱形眼鏡?戴隱形眼鏡不能哭的,對眼睛不好。”
“我知道,我一直在忍的,這不是沒忍住嗎。”
彭城也坐在我的另一邊,拍著我的背安慰我:“不用把她說的話放在心上,她有時候說話是這樣的,不經過大腦,有什麼就說什麼,但人是很好的。”
我知道彭城誤會了,趕緊解釋道:“不是的,我是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我是難受我自己,很多時候,做的很多事,都不是自己想做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