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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們突然要離開,我只覺得心裡空落落的,那種捨不得的情緒,就像藤蔓一樣,在心底肆意蔓延。
離別的那天,看著他們收拾好行李,緩緩走來,我的鼻子一酸,差點落下淚來。我強忍著不捨,走上前去,幫他們拿行李,想說些什麼,卻又覺得千言萬語都堵在喉嚨裡,怎麼也說不出來。
不僅嶽郎中帶走了嶽哥,連嶽哥的徒弟姜宇也帶走了。姜家兄弟這一分開,整個氛圍都變得壓抑起來。
姜修的情緒肉眼可見地低落,整天沉默寡言,沒了往日的活力。我呢,心裡也像壓了塊石頭,再也找不回往常的輕鬆愉悅。
就在這沉悶的時候,師爺神神秘秘地掏出一個物件,一下就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們一群人立馬圍了過去,只見師爺手中,是爺爺的令牌。
我迫不及待地接過來,仔細端詳。令牌的兩面,兩條金龍蜿蜒盤旋,身姿矯健,龍鬚飄動,彷彿下一秒就要騰空而起。
正中央,一隻九尾鳳凰傲然挺立,鳳凰的羽毛根根分明,九條尾巴舒展飄逸,每一處細節都雕琢得栩栩如生。
奇怪的是,這令牌並非常見的明晃晃的金色,而是暗金色,內斂又神秘,散發著一種古樸而又莊重的氣息 。
令牌在手中,腦海裡卻總是浮現出爺爺拿出令牌時,那將軍變了臉色的場景。
王室能佩戴鳳凰令牌的,除了母儀天下的皇后、德高望重的太后,便是金枝玉葉的公主。
皇后、太后、公主,這些身份尊貴至極的女子,她們身處宮廷的權力中心,一舉一動都備受矚目,跟平凡樸實的爺爺又能扯上什麼關係呢?
爺爺多是生活在這偏遠的小村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便是出門也都是給大戶人家做風水佈局,從未提及過與宮廷有任何瓜葛。難道爺爺的身世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個念頭一產生,便在我心中瘋狂生長,瞧見師爺那副神秘兮兮的模樣,我心裡的好奇簡直快溢位來了,哪還坐得住,趕忙伸出手,“砰砰”地敲著桌子。
心急如焚地催道:“師爺,您可別賣關子了,快講講,講講這令牌的事兒啊!”師爺被我這一敲桌子,像是被驚到了似的,又警惕地回頭瞅了瞅,那模樣活像個做賊心虛的小偷,就怕被人發現。
這時,曉曉從旁邊走了出來,嘴角掛著一抹輕鬆的笑,脆生生地說:“沒事兒,太爺爺出門兒了,今天晚上都不一定回來呢,你就放心吧。”
說完,她也大大咧咧地坐到了桌子邊兒上。一時間,我們這一排人,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師爺,大眼瞪小眼,誰都不說話,可那眼神裡的期待都快滿得溢位來了。
師爺被我們盯得有些不自在,抬手摸了摸鼻子,清了清嗓子,原本還有些緊張的神色,瞬間變得眉飛色舞起來,開口講起了爺爺年輕時候兒的故事。
“我和你爺爺結識,算起來,大概得有四十年了。”師爺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像是透過歲月的長河,回到了過去。
“我頭一回見他時,他已經是門內的大師兄了。雖說我們師出同門,可鑽研的方向卻大不一樣。”
“我打心眼裡熱愛醫學,整日與醫書、草藥為伴;而你爺爺,對風水堪輿有著極高的天賦和濃厚的興趣。”
“在這方面造詣頗深,那些風水上的門道,他運用起來簡直是信手拈來,還能舉一反三,令人佩服不已。”
“我在山門裡潛心鑽研醫術,一晃就是好幾年,可山裡人丁稀少,根本沒什麼人能讓我施展所學,練練手。”
“正巧,那段時間你爺爺接到了個大活兒,要下山去給城裡有名的鹽商做風水局。我一聽,滿是好奇,就尋思著偷偷跟著去見識見識。”
“哪知道這一趟路途遙遠,本以為幾天就能到,結果走了三四天還沒到地方。一路上風餐露宿,乾糧也沒帶夠,把我餓得是頭昏眼花,雙腿發軟,實在是堅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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