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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李娜有些失控,一字一句地述說:“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楊舒懷與楊舒南是兄弟關係,我也不相信你不知道楊家的勢力,不信你不會看重楊舒懷的警察身份,不然學校那次他憑什麼幫你?他一句話就能為你抵擋那麼多麻煩控制那些流言蜚語,這是普通人能做的到的嗎?”
“我們是因為……”
她想說是因為案子的事,想告訴她是因為楊舒懷同情她,可是李娜當即打斷了她的話,赤裸裸地說出本該是她說的話:“別說是因為你繼父的案子他才關心你的。如果他關心你是出於同情,可那日在警局你為什麼要故意用他的身份來恐嚇他們,還非說他是你的叔叔。”說到這裡,似乎有點累洩了氣,她嘆息一聲語氣平淡且無奈:“你可以認一個叔叔來保護你,我就不能認一個哥哥麼?”
“我父母管不了我,我借住在小姨家要看人臉色,寄人籬下的這種感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那支菸終於燃燒殆盡了,菸灰斷裂掉落在地上,這一刻她內心突然釋懷,因為想說的話也說出來了。
周圍很是安靜,安靜到能清楚地聽見兩人的呼吸,窒息而死的階段感席捲而來,黎夏清晰地記得她說:“想要錢,很多很多的錢,一些能讓自己逃離晉州市的錢。”
這些話在耳邊縈繞,黎夏看見她香菸即將燙到手指,沉聲道:“到底需要多少錢才算很多錢?”沉默一秒後又說:“一定要用這種方法嗎?”
香菸燙到手指,她下意識一抖然後將菸頭按滅在透明菸灰缸:“黎夏,我知道你是一個自視清高的人,可有的東西有些人生下來就有,而有的人一輩子努力也夠不上,我們沒什麼選擇,再努力的上限也觸碰不到別人的起點,我想要突破這層枷鎖,所以我會用盡一切手段。”
李娜站了起來,拿起書包單挎在肩上走了出去,開門前偏過頭看向她:“夏,我自以為你很懂我,我們會是同一種人,其實並不是,你只是剛好跌落在谷底的花朵,而我本該在谷底生長。”
啪嗒,門把手的聲音清脆,按下去的時候心眼都在跳動,李娜垂眸準備離開,卻在拉開門的瞬間聽見背後一道清脆溫和的聲音:“好,我們離開晉州市,一起去想去的地方,等我畢業或者你畢業都行,需要多少錢我也會想辦法弄。”
黎夏下樓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看見楊舒懷的車停在酒店門口,人坐在車上,一副閒散的模樣,手指不停地擺弄打火機“啪噠啪噠”響一會兒亮一會兒暗。
此刻腦海中依舊迴盪著李娜的話語。
——“等你畢業。”
——“我想去京市。”
——“錢我會想辦法的,不需要你操心,黎夏,你自己考慮清楚?”
黎夏答應她,然而聽到這些話她的第一反應是一定要考上京市大學。
可李娜並不想以考學的方式去京市,那麼她們必然需要很多錢,很多很多的錢為將來做打算。
夜色逆著燈光折射地面,看著波光粼粼的水池她終於想清楚然後上了車,拉開車門的聲音啪噠一下。
楊舒懷偏了頭:“他們呢?”
“不同路,你就送我吧。”
安全帶的鎖釦“噠”一聲響,像是扣在心絃上,車子啟動離開酒店,沉悶的空氣縈繞在周身,黎夏沉了沉心情說:“楊舒懷,你包養我吧?”
楊舒懷一驚手一頓,全然忘記自己在開車,車身彎彎扭扭幾下差點失控,他並沒有立即回答,控制住車身後放大了音樂,心臟幾乎跳到嗓子眼。
她的變化讓他驚訝,語氣也不對,完全不像真正的她,黎夏清高有自己的主見,這一點從第一天認識她楊舒懷就知道。
可現在她的語氣明顯在妥協,並不是出自真心,楊舒懷能想到的是:她一定迫不得已的困難。
車子穩當後,黎夏按掉音樂:“楊舒懷,我可以,可以成為你想要的樣子,可以把第一次……”
其實她並不想這樣說,但是她無法直白地說出那種話,她想楊舒懷應該明白的,會懂的。
目前她需要一個答案,拒絕或者是同意。
黎夏不知道他什麼心情,也看不出他眼底的情緒,過了很久,他才淡然地吐露兩個字:“缺錢?”
“嗯。”
“需要多少?”
“一萬!”
那只是一個數字,隨意的一個數字。
至少能讓李娜在一段時間內不再需要向家裡要生活費,或者說可以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