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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家他是知道的,只不過他只瞭解過楊舒南,行業裡的人形容他像個“斯文敗類”。永遠都是以一副溫良的模樣出現,背地裡對付人的手段陰狠至極。
至於楊舒懷了解不多,只知道在刑偵大隊工作,聽說……是因為性格太壞才被迫去上警察學院的。
不過看起來,這個人的確比他弟弟更加壞。
周臣放下手牌的時候抬眸看了一眼前座的兩人,正好看見楊舒懷盯著黎夏,一臉嚴肅卻又不失溫柔,眼睛帶著侵略性的含笑。
周臣嘴角勾起淺笑心想:不愧是楊家大公子,竟然對沒發育好的高中生也這麼有興趣。
主持人重複說了三次二十萬,隨著錘子砸下去定了最後的價格。
前排的兩人依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上次你的手串落在我這裡,這個算我送你的!”
“真的送我?”
“嗯。”
“那真的太好了。”
“你還真不客氣?”
“猶豫一秒都是對喜歡二字的不尊重。”黎夏俏皮地一笑:“我怕你後悔。”
房間不熱,她的臉上卻暈染著紅暈,白裡透紅。甜笑像雲朵一樣暈開,棕色瞳孔倒影在他在眼睛裡浮動。
或許是她今天說話溫柔,或許是她穿了漂亮的白色禮服,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覺得這丫頭長得真好看。
是那種清透的美。
像極了滴血的山茶花,明豔又欲,透著一股嗜血的溫柔。
山茶花掉進湖水激起波瀾抽動心絃,楊舒懷突然抽開一絲笑意,忍不住伸出手指在她鼻尖勾勒一下:“挺聰明的啊,學會舉一反三了?”
黎夏一怔對他行為感到意外,直勾勾地看著他愣住片刻。雙方的眼睛裡都閃爍各自的陰影,他等不到她的回答,愣神時覺得氣氛過於曖昧與不合適,於是在對視上的幾秒後利落地瞥開了。
他淡淡說:“現在我們互不相欠了。”
側顏在燈光下勾勒清晰,他的語氣過於認真,帶著七分孩子氣還有三分桀驁不馴的高傲感。黎夏煽動睫毛偷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出聲:“楊叔叔,你到底欠我什麼了啊,怎麼還就互不相欠了呢?”
佛珠是最後的壓軸品,隨著拍賣會結束,周圍的人陸陸續續起身離開。
楊舒懷將佛珠遞給黎夏。
黎夏接下佛珠戴在左手腕處,繞了三圈還空了一截,襯得她手腕更加瘦小。
這隻手讓楊舒懷有片刻的失神。
這時李娜趁機調侃他:“楊叔叔這樣財大氣粗,什麼時候也送我一個?”
楊舒懷回神抬眸看她,語氣寡淡:“銀色的手鐲要不要?”
這清淡的語氣加上這張臉,一下子就讓幾人聯想到了手銬,李娜驟然變了臉尷尬一笑,隨即拉起黎夏的胳膊說:“我們走吧?”
兩人的背影正往某處走,楊舒懷雙手插兜,眼神散漫地盯著兩人的背影猛然想起前幾天一件事。
前幾天上午,刑偵隊新來的傅雷明第一天上班就挑釁他:“楊隊,其實這個案子所有的疑點都在黎夏身上,可你為什麼不再繼續查下去?”
他淡然一笑:“並沒有合理的證據。”
“可他們都說你斷案如神,這個案子疑點這麼明顯,你怎麼會找不出證據呢?”
“證據沒有就是沒有,我還真找不出。”
傅雷明淡笑:“既然我來了,這個案子就會讓它結束。”
其實楊舒懷在事發的第一現場就看出來黎夏一定知道點什麼,但是在偵查的過程中也確實找不到任何線索證明與她有關,不過他不否認當時在警局的時候黎夏有說謊的嫌疑,可真相往往都是殘酷的。
他總覺得這件事應該順其自然,查出來是遲早的事,不能急於求成,凡事總要有個過渡。
誰知道在焦頭爛額的時候隊裡來了一個傅雷明。
明面上藉著刑偵隊人手不夠調派過來幫忙,其實大家心知肚明,這人是衝著楊舒懷來的,兩人遲早都有一場硬戰要打。劉立的案子將會成為轉折點,而需要打贏這場仗的關鍵就在於劉立案上面。
至於這背後的原因,也不是關鍵,關鍵的是現在他得查出來劉立一家三口死亡的真正原因,如果需要從黎夏這邊入手,他是一定會再次調查下去。
眼前的兩抹身影即將消失在眼前,黎夏戴著佛珠的左手下垂,楊舒懷垂眸淡淡瞥了一眼,他覺得不管案子進展如何,始終都是要公事公辦的,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