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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我族兄也並非不懂變通之人,對彼此都有好處的事,他不會放著不做。”
沈青翻了個白眼:“你還是對謝珩有些過於崇拜了,他這人……哼,我都懶得說。只希望呢,有了這次經歷,他那一根筋能捋彎一點,多做些皆大歡喜的事,少一天到晚只喊著要剿匪。”
謝珩抿了抿唇,沒再多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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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沈青開開心心收了謝珩的一百金,連著好幾日都沒睡好,夜裡夢中都是躺在金燦燦的黃金堆裡打滾,一晚上要生生笑醒好幾次。
每次笑醒過來,一扭頭,就能看到枕邊絕色容姿,於是開心得更加難以入睡。
以至於到了白天的時候,總是要時不時打盹補眠。
比如今日,她窩在簷下的藤椅裡搖啊搖,一邊賞雪,一邊笑看謝珩正衣裙逶地蹲在那兒細緻地給小雛鳥們餵食,看著看著,眼皮就沉沉合了下來。
謝珩繼續專注手上的動作,幾隻小雛鳥明顯要比剛撿回來的時候有力氣多了,尤其張嘴搶食的時候,一個個撲騰得可厲害了。
再好好養幾日,應該就能慢慢睜眼。
說來也是緣分一場,要不是那日在清樂酒家沈青回來得太早,打亂了他的計劃,他這會兒必定也不會在小金頂上了。這幾日小雛鳥,要麼就在雪地裡被凍死,要麼也可能還是會被撿回來……應該會因為沈青常常忘記餵食而被活活餓死吧。
即便回了小金頂,這次他也不會再久留,也許在沈青下一次帶他下山的時候,他應該會順勢找個機會徹底離開,只希望到時這幾隻鳥兒羽翼已成。
一陣風裹挾著雪氣向簷下刮過來,他連忙攏了攏小窩中的棉絮。睡在藤椅裡的沈青大概也感覺到了一絲冷意,把身體縮了縮,並沒有醒過來。
謝珩側目看去,藤椅上的人縮成一團,這麼看起來,他的身形確實較一般男子要單薄幾分。
他初見沈青時有過詫異,因為沒想到惡名昭著的莽山悍匪竟然是一個年輕公子,他也不得不承認,沈青的容貌和聲音,都有一種陰柔的俊美。
自從那晚知道了他不可與人言的隱疾,對於他的親熱和靠近,他也少了幾分抗拒,反正他嘴上說得張狂,其實卻無能為力,也沒什麼好讓人擔驚受怕的了。
只能說……可恨之人亦有可憐之處吧。
“你又偷偷看我,看了老半天呢,”藤椅上明明正合目而眠的沈青突然睜開雙眼,一派清亮:“你到底在看什麼?不如捫心自問一下,是不是對我動心而不自知了?”
謝珩連忙別開眼去,錯開她的視線。
此事涉及男子尊嚴,在沈青的逼視下,只好斟酌了一下用詞:“每個人天生都有其擅長和短缺之處,要是你以後能多做些自己擅長做的事情,也挺好。”
沈青聽得一頭霧水,並簡直難以置信:“我還有短缺之處?”
謝珩沒有多說下去,也不想再答話。
沈青真是莫名其妙,偷看就偷看吧,還說一大堆有的沒的,看來他真是開始鬼迷心竅了!
對於生孩子大計來說,又是一個很重要的進展啊。
“老大!三岔灣有大貨!”
可惜安享了幾天的悠閒生活,突然被賴三這麼一嗓子喊破了。
“來了!”
沈青應了一聲,骨碌一下從藤椅上跳起來,抬腳兩三步跨下了階梯。
謝珩頓生出一種很不詳的預感,也站起了身:“你做什麼去?”
沈青頭也沒回:“打劫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