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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
魏時崇眸中滲出寒意,沉聲道:“我柔伊本就物資匱乏,連年征戰,抵禦西域外族侵擾,眼下因戰爭百姓流離失所,與東辰的戰火又頻起,得到東辰邊塞幾座城依然未解決物資問題,不如與東辰互市邦交,即可學習東辰技藝,也可休養生息。”
此話一出,幾位戰功赫赫的將領面色各異,卻都難掩心底的不甘。
孟謙易率先打破了沉默,聲音沙啞卻透著一股剛硬:“大王當年單槍匹馬殺出重圍,救柔伊於水火,這份功績,臣等絕不敢忘,臣等也一直忠心耿耿,可那辰國物資豐饒,畢竟自古是乃兵家必爭之地,如今要將好不容易拿下的幾座城池歸還,臣等實在是心有不甘罷了……”
魏時崇坐在王座之上,目光緩緩掃過諸位將領,眼神深邃似海,讓人難以捉摸。
“本王能理解,那幾座城池,亦是我軍將士們用鮮血換來的。”他的語調平穩。
隼不言按捺不住,抱拳上前:“若此時歸還城池,豈不是助長了他們的氣焰?我軍士氣正盛,若繼續征戰,未必不能將辰朝徹底拿下。”
“如今柔伊已與辰國結親,屬下認為……”朗庚頓了頓,抬眼:“如若長公主的到來能給柔伊帶來更好的前途,歸還城池一事倒也不難。”
魏時崇緩緩道:“本王當年深入敵陣,雖僥倖突圍,卻也深知戰事殘酷。”
“辰並非輕易可被征服,如今我柔伊亦是需要休養生息,歸還城池,可換得一時之和平,於國於民,皆是當下之良策。”他的目光變得柔和了寫。
隼不言聽了,雖心中仍有牴觸,但也知曉魏時崇已然下定決心。
“屬下只知一味征戰,卻忽略了百姓之苦。”隼不言抿唇,頓了頓又道:“大王心繫天下,屬下等自當謹遵您的意思,只是……希望陛下能許我等繼續整軍練武,若辰國他日背信棄義,我軍可隨時出征,保家衛國。”
魏時崇蹙眉。
意思是如若蔡泱或她背後的辰國背叛他,屆時該如何?蔡泱隻身來到柔伊相當於辰送來的人質罷了,他身邊皆是好戰之徒,如若真的有那一天,他又該如何思量?
良久,他輕啟薄唇,聲音有些嘶啞:“本王舟車勞頓,要修整一番,退下吧。”
他閉眸。
見他如此搪塞,隼不言眉心微擰,深吸了一口氣抱拳道:“……屬下告退。”
塞外秋風如刃,隼不言騎在高頭大馬上:“大王是不是瘋了?那李墨乘在邊關殺我柔伊多少將士,咱們費了多少心血,才堪堪從東辰手裡奪來幾座城池,如今竟要把到手的東西拱手相送,就為了迎一個和親公主?”
身旁的朗庚神色冷峻,只是沉默地策馬前行,他抬眸看向遠方起伏的山巒,緩緩開口:“事已至此,急也無用。聽聞辰國物資豐饒,這和親背後,且看那東辰皇帝有沒有誠意。”
隼不言冷哼一聲:“誠意?莫不是用些綾羅綢緞就想打發咱們,把咱們當叫花子哄!我那些死去的兄弟,他們的血不能白流。”
他攥緊韁繩,指節泛白,腦海裡不斷閃過昔日同袍浴血奮戰的場景,實在難以嚥下這口氣。
朗庚微微側目,沉聲道:“我明白你的不甘,可大王既已做下決定,咱們也得謀算一二,這公主入柔伊,日後若她有二心,說不定能成為掣肘辰國的棋子。”
隼不言頷首,神色凝重道:“如今左賢親王一直蝸居北部,奪嫡一戰似已大傷元氣,可一直留著這麼個禍害不除,我們總也是心裡難安。”
“如今大王即將迎娶東辰長公主,歸還城池一事,也不知魏時兆是否知曉。”
那畢竟是先王在位時,魏時兆領兵打下來的……
東辰武力不盛,佔據中原一方,物資豐碩,在他國眼中本就是一塊板上肉,誰佔盡先機便能吃上最好的,亂世之時,東辰與柔伊綁在了一起,日後也必生禍端。
“且行且看罷了,”朗庚蹙眉:“左賢親王若不生事端,大家便相安無事,若他不安分守己,大王他也不是任人擺佈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