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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未見亮。
蕭越小心翼翼地從侍從手中接過一件厚實的披風,輕柔地為陳不易披上,細心地繫好領口的帶子,彷彿生怕有一絲寒風能侵襲到陳不易的身軀。隨後,邁著沉穩而堅定的步伐,徑直朝著皇宮的大門走去。
進入皇宮後,他們沿著寬闊的宮道一路前行,最終來到了金碧輝煌的宮殿中。只見拓拔榮陽端坐在那張雕刻精美的龍椅之上,宛如一尊不可侵犯的神只。
潘家姐妹則分別坐在他的左右兩側,她們嬌柔嫵媚,正用纖細的手指拈起一粒粒色澤鮮豔的果脯,輕輕地送進皇帝那微微張開的口中。每一次餵食,都伴隨著潘家姐妹銀鈴般的輕笑和低聲的呢喃,讓人不禁心生遐想。
拓拔榮陽的注意力完全被正在殿中央翩翩起舞的傾城所吸引。她身姿婀娜,舞步輕盈,如同一隻蝴蝶在花叢中飛舞。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充滿了無盡的魅力,使得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聚焦在了她身上。
大殿下方,整齊地羅列著幾張擺滿珍饈佳餚的桌席。在這些桌席之中,有一道目光顯得格外陰冷。這道目光猶如寒夜中的冷箭,直直地射向站在大殿中央的陳不易等人。
蕭越不動聲色地陪在陳不易身旁,靜靜地佇立在那裡。他們三人神情肅穆,等待著拓拔榮陽隨時可能發起的詰難。
趁著這個間隙,蕭越低聲向陳不易介紹起大殿內的幾個人物。
他示意著位於左首位置的拓拔筱說道:“那便是拓拔筱,是宇文皇后所出,在眾皇子當中,他是最有可能成為太子的人選。”
陳不易順著蕭越目光望去,只是略微掃視了一眼拓拔筱。卻發現拓拔筱正面帶戲謔之色,毫不掩飾地緊盯著自己,那眼神中透露出的不屑與挑釁之意,讓陳不易不由得心中一沉。
蕭越面帶微笑,逐一介紹著在場的其他人。這些人的身份皆是非同小可,他們分別來自於各個世家大族。其中,宇文家、慕容家、段家、蕭家以及赫連家的家主們,此刻竟然都齊聚於此。
除此之外,人群之中還有張文傑和韓林二人。
陳不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中打鼓:看這陣勢,今日恐怕是凶多吉少,即便僥倖保住性命,估計也得脫掉一層皮!
就在他思緒紛飛之際,大殿之中傾城的一舞已然結束。她身姿婀娜地走向拓拔榮陽所在之處,並乖巧地停在了他的身旁。
拓拔榮陽端起酒杯,仰頭又猛灌了幾口美酒之後,這才慢悠悠地開口問道:“此女便是陳菲?”
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陳不易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與好奇。
聽到皇帝發問,陳不易不敢怠慢,趕忙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出來,恭恭敬敬地躬身行了一個大禮。
拓拔榮陽不禁皺起眉頭,聲音也隨之拔高:“你為何不與眾女一同進獻皇宮!反而逃離在外,究竟是何居心!”
一直站在一旁未曾出聲的蕭越忽然邁步向前,朝著拓拔榮陽拱手行禮後說道:“皇上息怒,菲兒姑娘她身患喉疾,無法開口說話。此事微臣知曉,所以微臣願意代為回答陛下的問題。”
張文傑趕忙站起身來,對著上方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言辭懇切地說道:“陛下,陳菲姑娘和我們走散確實是出於無奈!那天,塔塔兒木部竟跑到平陽關外搶劫掠奪老百姓。陳菲姑娘運氣不好,被他們給擄了去。不過還好她福大命大,後來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逃了出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跟我們失散了!”
拓跋榮陽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他冷冷地看著下方的張文傑,語氣不善地說道:“照這麼說,朕還得誇你們啟國的護衛工作做得很好不成?保護不力導致陳菲姑娘,那是難以推卸的責任!”
張文傑並沒有絲毫退縮之意,反而挺起胸膛,聲音洪亮地回應道:“陛下明鑑!當時的情況實在是太過複雜,真不是因為我天啟護衛不力!那塔塔兒木部簡直是陰險狡詐到了極點,趁著我們匆忙趕去護衛女貢大部隊,人手嚴重不足的時候突然發動襲擊。再說了,當初決定出城是楊維義一個人的主意,如果要追究責任的話,應該去找楊維義才對,而不應該怪罪於我天啟!”
拓跋榮陽聞言,不禁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之色,繼續質問道:“哼!你現在把一個生死不明的傢伙推出來,就以為能把事情給交代過去了?那朕倒是想要好好問問你,這楊維義到底是不是你們啟國派來的特使?他究竟算不算是你們啟國的官員?”
韓林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張文傑的衣角,張文傑心領神會,壓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