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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需的祭品與符紙。
祭臺在上清道觀,眾人提前一夜上山,回到道觀,住在裡頭。
祭祀不僅是道觀的事,也是諸位官員的要事,翌日會來許多朝臣與重臣家眷,待祈福結束後一同奉香。
謝既第二日早晨果然帶著崔明意來了。
崔儀見過幾回謝既,這人還有個宗正官職,但他幾乎不去,只顧著遊手好閒,沒個正行,只聽過他在外投壺打馬球,沒聽過他正兒八經處理了什麼事。
自知夫君的心性,崔明意也不樂意讓他跟著,催促他:“你不是吵著要去拜香求子?去吧,去大殿磕兩個頭。”
早起趕路,也不知睡醒沒有,謝既一臉懵然地跟著下人去了。
崔明意重新看向姐姐,與崔儀打了聲招呼。
“淨明道長要見你。”崔儀告訴她。
崔明意對經書一向有不同的見解,淨明很喜歡請她入觀辯論一二,昨夜一出關,就問起了崔明意。
如今見了面,淨明卻手握符紙,站在原地,並未上前相迎。
“道長?”崔明意站在原地,一時困惑。
老道長的雙目不似尋常老人那樣渾濁無光,他望著崔明意的臉、眼神定定落在她眉心,還往後退了兩步。
“留步!”道長的手握緊那些零碎的物件,“不可再往前,不可!”
不僅崔明意疑惑,崔儀也好奇地望著二人。
淨明道長喝退了所有弟子,最後,讓崔儀和衛秀也出去,說是有話單獨商議。
“道長這是何用意?祭祀將要開始,你二人有什麼緊要話非得此刻說?”衛秀擰著眉心。
淨明恍若未聞:“都出去!”
這一句聲若洪鐘,退到門外之人也聽了進去,無不側目。
崔明意似乎是嚇傻了,攥緊手指,不知所措地看著道長,最後用求救的眼神望向崔儀。
“姐姐……”她喊了聲,卻不知要求救何事,於是緊緊閉上嘴。
老道長這時候反倒冷靜下來:“夫人想要太后聽聞你做的醜事嗎?”
看起來,崔明意似乎做了什麼可怖之事,崔儀回憶一番,她心道妹妹是殺過人,偶爾還打殺下人,成婚後也不變,除了這些,難不成還做了更荒唐的事?
“道長,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崔儀穩住場面,上前道,“妹妹就算有什麼不是,還請祭祀之後再論不遲。”
她一人的事和涼州百姓比起來,孰輕孰重,道長有了決斷,點了點頭,卻指向崔明意:“這位夫人留在此處,不可前去,否則今日的祭禮做了也是白做,不如改期!”
有這樣嚴重?究竟什麼事,能讓一向對她和顏悅色的淨明道長改了主意,甚至不讓崔明意上祭臺。
京中貴女典範,被德高望重的道長說了這樣一番話,寧可推遲祭禮都不許她前去,不難想象傳出去之後她的名聲會如何。
崔明意一想到那後果就忍不住發抖,她手腳冰涼,來之前興高采烈地梳洗打扮,此刻面若白紙,似溺水女鬼,睜大雙目不甘心地看著淨明道長。
“不行……我不能留在此處……我必須得去……”
她快步衝上前,到崔儀面前:“姐姐,你讓我去吧,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甚至抓住了崔儀的袖口,惶恐道:“你知道的,我不能被丟在這裡。”
崔儀怎會不清楚,再這樣下去,崔明意恐怕會控制不住情緒,當場發作……她時常發瘋,只是不知這些年都是如何壓制住的。
今日是重要的日子,崔儀不想場面鬧得難看,也不想讓崔明意在此平白受了一頓指責。
“別怕,”崔儀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去不去並不要緊,要緊的是,剛才那些話語不僅被我聽見了……”
衛秀聽出她的言下之意,轉臉厲聲:“今日道長所言,不可有半個字洩露出去!一旦有任何風聲,決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