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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您……”
趙明臻在燕渠背上稍稍支起身來,努力正色道:“本宮崴腳了,是燕將軍揹我下山的。天色不早,你們……”
她剛想指使越錚去把馬牽來,抬起頭,卻見自己的白虹已經湊了過來。
趙明臻眼睛一亮,剛想伸手摸它,旁邊忽然擠過來一匹黑色的雜毛馬,把她的白虹擠開了。
趙明臻嫌棄地收回了手。
她一眼就能認出來,這是燕渠的馬。
因為公主府根本不會養這麼醜的活物。
見燕渠沒有放人下來的意思,越錚眉心一跳,攔住他往前的步伐,徑直道:“燕將軍留步,多謝將軍送我們長公主下山。這會兒天色不早,公主腿腳不便,我們該送公主回去了。”
燕渠沒說話,目光落在越錚冷肅的臉上,下一秒,他大跨步繞開了他,隨即竟直接鬆了手,趙明臻還沒來得及驚撥出聲,眼前的世界忽然換了一個角度。
等她反應過來自己是被燕渠打橫抱起的時候,人已經被他抱上了他那匹雜毛馬了!
風聲呼嘯、馬蹄颯沓,她被他攏在身前,忽然聽見他的聲音,從她的發頂傳來。
“共乘一騎……長公主覺得,這樣的場景如何?”
這個季節的風還是有些冷的,趙明臻很快清醒過來,掌根撐著馬背,從他的懷裡掙開些坐直了身,隨即才道:“可以是可以,但是,為什麼非要騎你這匹馬?”
燕渠沒有想到她在意的居然是這個,他一時無言,忽然又想到了她那匹白馬。
他嘲諷道:“臣的馬兒是戰馬,自不比殿下的寶駒金尊玉貴。”
“那是自然。”
趙明臻壓根沒覺得他是在嘲諷,她尊貴,她的馬自然也尊貴。
回營帳的路要一些時間,於是她坦坦蕩蕩地繼續道:“父皇在時,這白馬,異邦只進獻了一公一母兩匹。除了給太子的那匹,另一匹,便是本宮的白虹。”
“哪日我們可以比一比。白虹雖不比你的戰馬歷經風霜,但它的本事,可不比你的馬差。”
趙明臻說著,漸漸就昂起了驕傲的下巴。風本就不小,她這一抬頭,飄揚的髮絲,更是都往燕渠臉上頸上拍了。
燕渠默不作聲地抽出一隻手,把她的頭髮攏到了一邊,轉過頭道:“長公主果然受寵。”
趙明臻哼了一聲,答道:“那是自然,給太子的是應該的,我那匹,算是父皇把自己的留給了我。父皇那時說,兒女中數我最繼承了他在馬背上的風采。”
說著說著,她忽然發現身後的男人沉默了,沒了聲音。
沒人捧著,自吹自擂也無趣。
趙明臻收了聲,垂著眼,卻見燕渠握在馬韁上的手,指節微微用力,竟是有些發白。
沒來由的,她忽然想到那日,徐太后與她說過的話。
——他很小的時候,就接連失去了父母,是在兄嫂的拉扯下長大的。
趙明臻抿了抿唇,有些說不下去了。
“喂,”過了一會兒,她才在風聲裡生硬地轉過話題:“你的這匹馬,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