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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著她。
良久的對峙間,她的額間已經沁出了薄汗。
燕渠的視線落在亮晶晶的汗珠上,神色微晃。
何止汗珠。
他與她的距離,已經近到,能聞見她袖間的薰香。
……他從未和女人走得這麼近過,何況眼前的這位,還是天姿國色的長公主殿下。
她似乎不覺得眼前的距離有多近多冒犯,失神的瞬間,還保持著傾身向前的姿態。
燕渠輕抬眉梢,終於開口道:
“長公主這樣的話……與多少人說過?”
聞言,趙明臻下意識皺了皺眉。
從前並沒有什麼值得她這樣籠絡的人,而且她自恃高貴,也疏於收束權柄,這些話,只在今日對燕渠說過。
但是,但是——她很不滿地想,燕渠又憑什麼這麼問她?
她很想對他說,她是長公主,婚事若成,他也只是她的駙馬,還有駙馬要求公主的忠誠的道理嗎?
不過,趙明臻倒也不會蠢到把這樣的話說出口,她也聽出了他語氣裡的鬆動,輕笑著哄道:“燕將軍,你……”
“你當然是唯一一個,聽本宮許下過這些話的人了。”
說到“唯一”的時候,她後退了兩步,而那一雙通透明亮的眼睛,卻依舊注視著他。
燕渠的心,沒來由地跳漏了一拍。
趙明臻今日的來意,他已明瞭。
平心而論,這件事不難抉擇。
他缺高貴的身份和地位,而這位長公主手上,似乎也缺一把好用的刀。
她想要的,似乎也很簡單,只是他的忠誠而已。
他給得出,也給得起。
忠誠……
燕渠忽然抬了抬唇角,保持著微微低頭的姿勢,緩緩抬眸,看向了她。
“那日在望春樓,臣便說過。駙馬只是臣下,本就該用侍君之禮侍奉公主。”
他的聲音低沉,像是一聲聲緩慢擂動的戰鼓,趙明臻胸膛裡的心跳,彷彿應和一般,也砰然跳了兩聲。
她似有所感,挪步向後,下一秒,身姿挺拔的男人終於下定決心,在她面前,單膝觸地。
燕渠抬著頭,右拳撐在膝邊,眼神銳利:“臣燕渠,聽憑長公主驅使。”
“只是不知,長公主要的這份忠誠,是要用在何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