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擠佔進孩子的世界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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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一種不錯的死法。
綜述,以織田作之助的性子,能做出類似的事並不足為奇。女生頭疼地鬆了鬆釦子前綁緊的領帶,在監護人陡然犀利起來的眼神裡,停下動作。
“您這樣是犯罪,不好。”
“世初以為,我一直以來做的是什麼遵紀守法的工作嗎?”
女生被反問住了。
黃昏晚照,金烏逐步沉落。絢爛的霞光紅似火,閃映著紅髮青年凝肅的面容。
他的女兒展現出的樣子,避世而溫和。可打從他認識她以來,世初就一直在受傷、痊癒,多次在生死邊緣徘徊。癒合的傷口消退沒多久,孱弱的軀體又添新創。
以前織田作之助以為,人與人之間的交際,要適當地保持距離,故冷眼旁觀。現在只想著擠佔進孩子的世界,動手干涉,手動矯正她的方向。
世初淳快愁打結的腦子,稍稍轉過彎,“父親是認為我和太宰老師一樣,有自殘傾向?”
織田作之助不置可否,“你和太宰治在某方面相似。”
“您多慮了,真的。”
女生張開手臂,攬住監護人脖子。她貼著醫用紗布的臉頰,倚靠上織田作之助胸膛。
視窗外的城市被切割成大小不一的高樓,車水馬龍似不息的川流。
抽刀斷水斷絕不了,恐怕只有整顆星球淪亡,才有切樹倒根地絕息之日。世初淳抓住織田作之助胸前的衣料,“我和太宰老師毫無比擬性。”
“他的異能否定掉異能,他的本人推搡著本人。太宰老師的存在,無時無刻不在抗拒著自己的存在,像極了自身意志的體現,便是在對這世界的抗爭。”
“負隅頑抗也好,放任自流也罷,太宰老師識破世界的虛偽,緊握住確證的真實。同時又是個尋常人,會迷茫,會動搖,做著動則天崩地裂的盛舉,踽踽前行,任誰也無可替代。”
女生捂住胸口,“太宰老師萬中無一,而我比比皆是。”宛如低頭隨處可見的野草,誰都可以踩一腳,誰都可以輕易踐踏。但織田不行。
不在意的人如何傷害自己,那都是來自外部的兵刃。若是放在心上的人捅刀,那就直中要害,連搶救都來不及,也渾然沒有被治癒的機率。
床頭織田作之助最新購買來擺放的玫瑰,裝載一個簡樸的花瓶當中。只是時隔多日,任憑是再精心照料的芳菲,也免不了在歲月流逝下枯萎敗落。
“織田,您不會那麼做的。”
世初淳撈過床頭凋萎的花瓣,收入掌心,放在男人胸前的口袋內襯,“您可能不是一個純粹的好人,但一定是個體貼的父親。是故,您不會違背孩子的意願,也絕不會任由正在生長期的花蕊枯槁。”
埋在她肩膀的紅髮青年,別過臉,發出悶重的聲響,“相信我,我會讓世初幸福的。”
“嗯,我切實地體會到了。”環著紅髮青年脖子的手下放,攬持他健碩的腰部,“不幸也沒有關係,是織田就可以。”
只要那個人是你,就什麼都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