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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抱起,徑自去了屏風後面。
放她下來後,韋延清低頭去尋那雙水眸,陳綰月卻偏頭躲開,手抵在他胸膛上,並沒完全接納他的靠近。
“......”
兩人無聲僵持了會兒,韋延清什麼也沒說,只淡笑了下,摸摸她的後腦勺,從簾幕轉了出去。
陳綰月手指捏緊浴桶邊沿,外面煙花聲燦爛,然若無兩心同,再漂亮的煙花也會轉瞬即逝,即使人在身邊,心不在,照樣冷清。
她進了浴桶,霧氣瀰漫,遮住故作堅強的美好花容。
陳綰月泡了很久,直到眼中水光散去,才換了衣裳,走出屏風。
雲鬟微溼,肌膚勝雪。也是巧合,外面忽然下起飛雨,賓客紛紛躲進房中避雨,夜色低沉,改吹瓊簫。美人兒纖指輕籠胸前細紗,脖頸處還帶著清淺沐浴時留下的香痕,身輕倦浴嬌無力。
風清清,雨淅淅。重簾外,走出佳人,自當暗疑是夢把魂銷。
嫣紅的是唇,粉桃的是腮。韋延清斜在榻上,正是萬籟俱寂,簾幕吹飛,飄逸間那女郎漫步走來,眉目間似有愁情。他垂了眸。
陳綰月坐去另一邊,往外一瞧,才發現竟下起了雨。
兩人安靜待了會兒,誰也沒開口。
她託臉望向窗外,忽有一條手臂伸出,一隻大手掰走支撐窗子的竹竿,窗扉閉合,雨聲也小了些。風停了。
韋延清解釋道:“怕你著涼。”
案上放著各樣小食。他看過,隨手拿了顆荔枝,修長的指節靈活剝出荔肉,晶瑩剔透閃著光澤,汁水染在男人指尖。他遞了過去。
陳綰月瞥去一眼,沒接。
韋延清頓了頓,索性塞進自己嘴裡,神色淡淡,仍然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陳綰月飛身下榻,作勢要走。
卻沒能走成。韋延清皺著眉,長臂一伸,把人兒拉進懷裡環住,語調微有不解:“鬧什麼?”
“我難道不能跟你鬧?我不鬧,你讓誰跟你鬧?”陳綰月自知理虧,但著實不願就此揭過,她是溫順,卻並非沒有脾氣。她紅了眼眶,不是很明白,“你為何躲躲藏藏?是我見不得人,還是你本無意於我,只是敷衍?”
她向來靈透,如何想不出其中意義:“你若擔心被人知道,損了別人的名聲,大可不必應我,我也不會怪你,如今你與她並無婚約,我亦並非偷來的搶來的,為何偏要如此?”
“別人是誰?”他嚴肅起來,扣緊她的腰腹,直到陳綰月被迫轉過去,雙臂攀在他肩上以求餘地,眼眸起霧地望過來。她輕輕蹙眉,低聲驚呼了下。他太用力,腰肢彷彿要斷。
韋延清貌似有些生氣了。“回答我。”
“你我之事,管別人名聲何事?”他冷聲強調了一遍。
陳綰月臉色一白,知是自己言語過失,忙挽回道:“我不該提別人,你快鬆開。”她抬眸紅著眼睛,軟聲說了句話,“可是很多人都說,你和公主天生一對,今晚筵席你們一同前來,你身邊的友人,也都很為你們感到開心......”
韋延清頓時沒了氣,心臟也疼得一揪。
他抿了抿唇,道:“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
只是需要時候。依照韋父和老太太如今的態度,他必須和公主定親。大哥告訴他的是,放榜之後,賜婚聖旨下。
若想打消此事,只有想辦法慢慢扭轉韋父等人的看法,否則到時他根本決定不了與誰定婚,只剩抗旨一條路可走。然抗旨這條路,他不可能走,即使要與心愛之人遺憾終生。
韋氏一族的性命,都在其中。
皇帝那邊虎視眈眈,他不能搭上全族性命,去做這種沒腦子的蠢事。
所以他說,需要她給他時間。無論如何,他也要想辦法在這以前徵得韋父同意。
“我這麼做,只是想為你留條退路。”韋延清道。
即使有十成的把握,事情未成之前,他都不能為此冒險。她年紀尚小,可他不是,已外出闖蕩多年,她可能意識不到的,他必須為她考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