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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並無惡意的調侃。
韋延清:“還有話嗎?沒話我就走了。”
一個騎馬的女郎高聲道:“韋延清,早日回來!”
崔琛一掌替那些等著他的姑娘們揍上去,打在一臉莫名其妙的韋延清背上,皺眉道:“你傲嬌什麼,沒看見一堆小姑娘來送?”
“?”
“送又如何?”這不是都見過了,送也送了。
韋延清並沒習慣主動跟女郎搭話,也不怎麼擅長交流,以往追他的姑娘還真不少,其中個別追的方式比較奇怪,久而久之他就更不跟不熟的人說話了。
也覺沒必要說。
這次也是,並非他強迫誰來朱雀門外。
也沒強迫誰有耐心點,可以追到這來。
何況他現在頗有心事,來的友人浩浩蕩蕩,然想見的並沒見到。但這些人到底是好心,韋延清耐著性子,道:“天冷,早回吧。”
崔琛表示欣慰。
“啊啊啊!!”
崔琛耳朵受罪,忙命小廝去解開他家公子拴在樹上的高頭大馬。
“韋哥哥我等你回來!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呀!”
“嗚嗚嗚,我的延二哥哥,千萬不要忘記萍兒吶。”
萍兒是誰?錢乙湊過去,茫然悄問:“誒延清,你何時認識萍兒的?”
韋延清臉色鐵青,看樣子想一腳踹死他們:“我怎麼知道!”
本來能安靜地走,非要讓他溫柔告別,就說平白招惹做甚,現在他要過的通津橋居然被堵了足足有肉眼可見的兩三層,如何走?
錢乙幸災樂禍道:“崔哥哥又不長記性。別忘了去年酒樓拋繡球,咱們延哥不去,非拉他去,繡球一扔,延哥哥動還沒動,就被那群餓狼似的小姑娘撲倒在地,生怕情郎變路人,成了別人的夫君。搶繡球倒成了搶郎君。”
晏羽飛改正道:“什麼餓狼,那叫勇敢爭取幸福。”
“哈,你說佔起便宜來比男人都要色的那幾位嗎?”錢乙震驚。
危險在瀰漫。崔琛等乾咳提醒,他大嘴巴地繼續沒所謂:“要不是咱延清練過,有身手,飛身退場,早不知被許老頭他媳婦全身上下摸個幾遍了。”
韋延清聽不下去,耐心所剩不多,那邊又嘈雜聒耳,再這樣下去今天他也不用走了。
他伸手拍上錢乙的右肩,突然用力,把圓乎乎的小胖墩甩出去幾丈遠。
通津橋上的眾姑娘瞧見,生恐被結實砸中,忙四散開來,驚慌躲離一團金燦燦的球狀閃電。
“韋延清,你沒有心!”錢乙罵罵咧咧,迎臉鑽進雪裡。
雪花炸出一大片。
“沒用踹的,還不知足?”韋延清冷笑。
他從小廝手中接過韁繩,躍身上馬,只當聽不見那起莫名其妙連上個馬都要誇的聲音,直接毫不留戀地跑上通津橋。
奔到橋體最高的中央時,韋延清回了下頭,崔琛以為是在目光搜尋他們,忙揮了揮手,卻見韋延清頭也不回地走了。
從此再也沒回頭。
錢乙在他身後喊:“下次給我丟崔琛!”
崔琛朝剛從雪裡冒出頭的錢乙瞥去一眼,微笑:“......”
遠方夕陽西斜,長橋的另一頭,瀟灑策馬奔入落日的風流公子,又是多少閨閣女子的夢中情郎,既知他世無雙,念想便無涯。
“嗤,他是瀟灑走了,沒一點兒留戀......”崔琛負手走去那堆雪旁邊,出其不意地假裝失腳,輕輕踢了下樹幹子,整個人都反彈出去一尺多半。
雪紛紛落下,錢乙滔天怒吼淹沒在雪裡,崔琛仿若不知,只是望著韋延清離開的方向,頓了頓,繼續低聲笑道:“卻不知多少長安姑娘,願意默默等他幾年,只求再見一面。”
“崔琛!有本事撒開腳,咱們跑馬場見!”
錢乙不停撲騰。
崔琛挑眉不動,再過幾年他們都長大了,大概不會像現在這般打打鬧鬧,說踩就踩吧?便是卸下世家教養,容許這種放肆,規矩和日漸增長的心智也絕不會允許。
延清一走,他卻有種天涯永隔的失落。
身在皇城腳下,多有身不由己,崔琛十八那年便明白這個道理。所以現在最難捨棄也最釋然的人,便是崔琛。
他們這群別人口中瀟灑恣意的“長安十六公子”,最沒有心計的一程路,大抵會至此戛然而止。
只剩他們十五個人的時候,崔琛道:“待延清回來,咱們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