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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一聲破空箭響。
凌厲毫不留情。
待黃塵散去,楊儀氣息微亂地茫然回頭。
和他單挑的那個胡茬大漢直挺挺倒在地上,腦門插著一支紅纓箭,場面極其血腥。
大漢死得很慘。那夥人嚎叫幾聲,扛起他們口中的大哥,浩浩蕩蕩奔去坡上深林。小道揚塵數里。麋鹿三寶也被丟下扔在路旁。
楊儀正要追,卻被方才射箭那人喊住:“別追了,把東西送回去即可。”
終於自由的官軍紛紛跪下,衝馬上面如冠玉的男子齊聲恭敬道:“大人。”
崔琛皺了皺眉,只是掉轉馬頭回城,丟下一句略顯低沉的賞罰:“回去後自領罰處。”
中圈套以他們的訓練確不應該,何況都尉府向來規矩森嚴。官軍二十九人都肅聲領命。楊儀也應了,看見那邊奔騰而來的集賢街巡察官吏,稍加思忖,按照崔琛的意思將麋鹿三寶拿了,直接離開。
並未再多管那起意圖不明的盜賊。
......
崔琛辦完公事,去私衙換上便裝,同下屬楊儀直接往南去京鑑館。
三年過去,當年的十六人,除了韋延清大多有官職在身,便是繼續混日子瀟灑,也有掛名說出去好聽的官位,人脈資源不缺,腦子又好使,從商經營開館開鋪,生意風生水起。
錢乙接手家中的鋪子,又搞新意,開了浴館,因需求龐大,一年間在京城連開十幾家大型專店穩賺不賠。去錢氏玉荷館聚的,都是京城世家大人物,有心人自然不會放過這一門路,久而久之,玉荷館賺的光是小費都羨煞別家。
長安十六子,為今都不再是少年。
今年的京鑑館似比往年更要人多。崔琛走進,目光並未流連大廳的熱鬧,直接上了二樓。還是第二個大房。
他才推開門,撲面就是一陣酒氣。
連楊儀都差點醉倒:“這是掉進酒罈子了?”
崔琛費勁睜眼一瞧,果見錢乙正在抱著酒罈,口口聲聲喚“延清吶”。
韋延清若是看見,鐵定一腳就過去了。
“你們也不管管他。”崔琛隨口說了句,一手拿走錢乙手裡的酒罈。
宇文空樸倚在榻上,鞋在欄外,他是個愛乾淨的:“這怎麼管?他要想,不若隨他想。延清過幾日就回京了,到時錢老闆想也沒得想,不當還看膩了哩。”
那邊晏羽飛坐在圓桌前,捧臉若有所思道:“哎,說來倒替延清不值,平白跑去異鄉三年,要不然,他肯定是咱們一群人裡混得最好的。”
三年過去,即使是當初再驚豔的人,那些名門貴女,也大多都不記得延清了。現在京城炙手可熱的,倒成了崔大哥。
錢乙爬起,掀腿坐在晏羽飛旁邊,一邊攬過崔琛,笑道:“咱延哥是要做狀元的,你替他不值?別等揭榜那日你的眼睛瞪最大。再說了,就算風水輪流轉,時過境遷,京城最響噹噹的人物,不還在咱們十六個人當中嗎?這也值了。”
“是不是崔哥哥?”錢乙歪了歪頭。
崔琛忍俊不禁,“你這是喝了多少?”
“沒多少啊,也就一丟丟吧。”
晏羽飛揭穿:“十兩得有。”
一眾人又飲了些時,長生推門進來,在崔琛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崔琛聽完站起,應付好錢乙他們,帶上楊儀去譽國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