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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韋延清:“......”
他無奈扯起唇角,攙扶老太太去坐下:“祖母,也沒多高。”
環視一圈,只見幾個妹妹都出落得漂漂亮亮,這時都在一旁圍著,像是不敢向前。韋延清挑眉一笑,彎唇道:“怎麼?都不認識我了?”
韋明珠撒腿跑去要跳他身上,忽記起早不是兒時,忙收了動作,兩條胳膊將韋延清的腰身緊緊抱住。
她矜持道:“二哥哥,你聲音變了,像個男人。”
半晌,滿堂大笑,韋明珠忙補充道:“像個極好看極有本事的男人!”
完了,好像也不對。
韋凝香笑得前仰後合,撲到崔老夫人身上,對著眾人道:“三姐姐也有腦子不聰明的時候,虧得府中上下都指望你分撥安插呢!”
她也跑過去,連著韋明珠一塊抱住掛在韋延清身上。
韋史故意沉下臉,呵斥道:“沒大沒小的!都哪涼快哪待著去。”
話音未落,只見一向靦腆的大女兒韋綺羅也紅著臉悄悄去抱她那二哥哥。
算他多餘。韋史擺擺手示意韋慎遠跟上,沒再留後院女眷這邊,兩人忙公事去。韋慎遠臨時報假出來,正也該回官署,急匆匆走遠。
崔老夫人問了許多,探頭一望,還不見人來。
恰是崔燈霓在旁,看見笑道:“綰妹妹想還歇晌未起,醒了有人通傳,自然很快就來。”
“這都什麼時辰了,”崔老夫人皺眉微有不悅,似是想到陳綰月身子嬌懶,容易困,也便沒再多言,擺手道,“也罷,不等她,翠香把這些二爺帶回來的禮品都給姑娘們分分。”
韋延清坐在旁邊喝茶,視線微有停頓,轉瞬又恢復如常。
隆德堂一片歡聲笑語。追魚在韋延清身後站著,看姑娘們分禮品,他家公子在江南並非一頭扎進功業不問生計,做了不少營生,日子可觀,帶回來的禮品都是年輕女郎會喜歡的胭脂水粉。
再便是金銀首飾。這還是公子投銀票買的鋪子,取匾稱柳煙閣。當然不只這一家,然風靡江南極受女孩子追捧的,倒不得不提柳煙閣。
他只能說,公子這種尊貴人,嬌氣得很,到哪都不會叫自個兒受委屈。追魚對此格外欣慰。他當初跟著二公子下江南,老太太她們都說吃苦,獨他面上苦心裡樂,分外有算計。
這一趟,保管是享福!
果不其然,到了江南,公子先是半年換大宅,一年給公孫先生捐修新學堂,兩年和江南富商混個臉熟,店鋪開到手軟,再後來甚至不靠韋家關係牽線到了皇宮買辦,持續給京城王公大臣家供應。
大戶人家丫鬟多,脂粉都不能比尋常百姓家差,且是統一採辦,本是在附近託人買辦的。
因江南柳煙閣風尚起,不光蘇杭,遠些的官商買辦也都趕風潮往柳煙閣跑。約莫在年前,回京日程提上,他有意暗示公子不要放過京城的油水。
然公子只專心蘇杭一帶,彷彿並沒把柳煙閣或其他生意做到京師的打算。至少沒在他面前提過。
若不惜千里迢迢,買辦自然是為自身腳費進益,但柳煙閣是真賺銀兩。
追魚低頭,摸摸自己肚子上養起來的膘,忽而懷念起在江南隨公子一起瀟灑的日子。
回了京,規矩也多,哪裡能半夜不睡和一堆會玩的富商大甲乘船賞燈,又哪裡能射箭跑馬給自家公子助威喊破嗓。
也不知那些個美人兒會想他否。
追魚抬頭,見崔老夫人為孫子心疼,那位又厚臉皮面不改色答應著。他忙低下頭去,裝作未聞,好在思念江南美人,也是個傷心處,並不好笑出來,到底不算壞事。
然而,若是崔老太太知道二公子在江南的所作所為,怕是要一口氣上不來昏死過去。沒有管束,除卻學業功夫,業餘比在京還要瀟灑。
追魚忽想起什麼,忙四下一瞧,並沒見綰姑娘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