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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著兩個名字舉棋不定。
回到教室,坐下來,心跳砰砰。環顧四周,同學們都在埋頭讀書。五十分鐘一過,兩個名字二選一擺在許易面前。
邵蔻小聲說:“是瞿松吧。”
許易相信第六感:“我賭這個。”
手指落在第一個上面——梁瀧。
邵蔻盯了幾秒,搖搖頭,“土。”
許易哈哈笑。
瞿松,qusong.
喜歡一個人,原來是僅僅看見他的名字就會感到無比開心。
能想起去報名表上找他,邵蔻為自己反應靈光的腦袋感到沾沾自喜。
步入三月,邵蔻和那個男生,樓上樓下,各自忙碌。
課間,纏著許易要去多媒體教室看報名表。
“那就是個名字,有什麼好看的。”
“我就是想看看他的名字。”
邵蔻脫口,意識到分外耳熟,沒多想,和許易拉拉扯扯往外走,跨出教室門,剎那,疑神地回頭。
陽光正躺在她的位置,觀望著。前不久,她也是這樣置身事外地看著前桌兩個女生,歡蹦亂跳的模樣。
許易:“走呀。”
邵蔻邁出腳,十點的太陽正照在頭頂,折射出一層光圈。
她們在撲鼻的花香中上樓,香氣如影隨形,路上歡喜鼓舞,來不及感受。
心滿意足的回來。邵蔻趴在桌上寫題,在紙上演算,解不出,洩氣地塗成黑線,腦袋放空,晃悠的筆尖就不受控制地亂畫。
回過神,紙上有了三四個“瞿松”。
思路多次被打斷,她惱火,遷怒於無辜的白紙,狠心揉成團,忿忿地扔進垃圾桶,氣沖沖折返,又停下,眉頭一鬆,彎腰撿起,撕成粉碎,確定看不出字跡才放心離開。
寫完兩張卷子,正喜滋滋感慨專注度不錯的,一翻卷子,左上角有個出題人的姓名——x松x。
兩眼一黑,捏緊了卷角。注意力徹底飛了。
腦子鏽住,不自控地又寫下他的名字。
這是個怕空氣見光死的秘密,她遮遮掩掩,驚慌失措地用深亂的黑色塗鴉給遮蓋。可於心不忍他被壓在一團亂麻下,思忖片刻,又趴下,臂膀的陰影擋住紙上的兩個名字。
瞿松,邵蔻。
中間有個小小的心。
她挑起笑,覺得不夠,又用一顆大大的心裹住這顆暗戀的種子,兩個不易察覺的名字擠在中間,你看我我看你,化身成調皮的小人,緊緊拉住手,閉口不宣。
邵言串班,突然跑進來,嚇她:“姐!幹嘛呢?”
邵蔻猛地壓住草稿紙。
“沒幹什麼,寫題寫累了。”
“哦,你也不用這麼拼吧,一直學也會學傻的。”邵言坐在前面座位上,翹起二郎腿,不走了。
“姐,你知道許易喜歡的那個學長嗎?”邵言說道:“也就一般啊,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喜歡什麼?”
許易理直氣壯:“臉!不行嗎?”
許易三天能換五個偶像,她們習以為常,邵言看著邵蔻:“姐,你不要學許易花痴哦。”
三月多,校園內的樹開了花,花香順著窗飛進來,邵蔻在漫天的香氣中默不作聲。
瞿松。
她喜歡他的名字,她在晚月中念著他的名字安心地睡去,在黎明破曉時對他的名字說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