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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手臂穿過去,他像雲煙,消散不見,地上留下一朵白色小花。
一陣風,繼續走。
人呢?他去哪裡了?
邵蔻東張西望,忙亂焦急。
她瞬間驚醒,臉持續發燙,窒息感勢不可擋。嘩啦掀開被子,空氣湧來,呼吸通暢了;身體滾燙,像在火上烤。
殺千刀的,居然開著電熱毯睡著了。
要活活熱死。
她緩了緩,腦袋缺氧發暈,想起這個夢,心口砰砰,迫不及待下床,跑到日曆前看。
還有十天開學。
她洩氣,頓感無力,轉念一想,只剩下十天,回校就能見到他了!
邵蔻臉紅耳熱,鑽回被窩,矇住眼,心臟亂跳。又嘆——
殺千刀的,居然在期待開學。
要瘋了。
邵蔻在床上滾了滾,既開心又頹廢。還有十天,過得好慢。她躲在被子裡偷笑,踹兩腳空氣,熱騰騰的被窩被折騰涼了。
一顆心反倒熱的很,全身溫暖。被子下拉,露出兩隻眼睛,提溜地轉。
天色微白,窗外的樹還沒開花,好像冒了點小芽。
她幸福地睡去。夢裡,冬天走了,柳樹婀娜,似發濃密,她開心地一摸腦袋,咦,頂上綻開一朵朵小花。
花汁滲進心底,一見到某個人,張張揚揚地飄,甜甜蜜蜜地搖。
玉蘭花齊聲地說:“春天來了,春天來了。”
她捂住玉蘭花,連翹又扯開了嗓。她像白色的霧氣,在花田裡東躲西藏,勸說小聲點。
海棠,杜鵑,丁香都嬌俏地笑。
前方的梁瀧轉著花蕊,她的心也在他手中旋轉。
玉蘭花又大聲地說:“是春天,是春天!”
羞死。
邵蔻低低請求:“低調點啊喂,不要被發現了。”
梁瀧覺得好玩,仔細觀察。
風聲鶴唳,花田安靜了。
她頭頂癢癢的。
糟糕!頭上的小花還在接二連三地開,愈紅,愈烈。
梁瀧來了興致,有點兒意思。
她護住腦門,臉部充血,花草已招搖地穿過指縫,向他問好。
邵蔻絕望地閉上眼睛,看不到他,帶著心動和喜歡的情緒就不會偷跑了。
叮叮咚咚,鬧鐘響,夢過,寒假結束了。
最後一天,童鳶在校的物理組有個專案,去了貴州,灰頭土臉的進家門,右手提著一個手提箱,開啟看,裡面遊著只碩大墨龜。
她說是隨便轉著旅遊,到南邊一個火車站,行李被偷了,想想裡面都是些髒衣服,也沒費勁找。
大包小包的走,帶著只神龜回,也就她們的小姨了。
二月底開學,開學儀式的演講冗長,邵蔻多次想往後站,都被安排到前面。
因為各種原因,她還是沒見到梁瀧,整整一天,他沒出現在校園。
他們相隔一個樓層,卻宛若無盡的銀河。
邵蔻再見到梁瀧,是在三天後。
那天下午課間,她趴在桌上午休,半夢半醒,聽到斷斷續續的談話,她困得厲害,睡意漸濃,外面冷不防傳來話筒刺啦的電流聲。
後桌的同學被吵醒,問:“樓下在幹什麼,這麼吵?”
“高三要開誓師大會。”前桌的女生踮腳朝窗外看,“真快啊,他們就剩下一百天了。”
邵蔻頓時醒了,二月底,風一吹渾身還有點兒冷。
玻璃窗外陽光大好,氣溫卻低,雲層翻滾,太陽把路面照的明晃,草木默默的生長,讓人看到生機。
離上課還有一會兒,許易問:“要去廁所嗎?”
這一問直接把發呆的邵蔻拉回來,她抿了下唇,樣子像沒睡醒還被嚇了一跳,緩緩地點頭。
操場上拉著紅色橫幅,五星國旗下站滿學生。
萬里晴空,話筒在試音,嘈雜,躁動,屬於他們的畢業季。
許易想看個熱鬧,加快腳步,邵蔻順勢從走廊往下面看。
從校外進來分批散佈到各處的家長,五顏六色的衣服融入到整齊劃一的紅白校服隊伍中。
學生從頂樓的教室出來,小跑著到下面集合。高三生身上有種氣質,讓人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走廊很空,許易索性拽住邵蔻跑起來。
心臟在風裡跳動,踩碎一地明亮光斑,她眨眨眼睛,感受到陽光落在脖子上,面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