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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是薛侯部曲之子,卻與你住得太近,不免令你心中不快。”
她說得飛快,接著言語裡也添了幾分柔意:“是大伯母平日諸事煩雜,不免對你照顧不周,何必外道,只要私底和我說一說,我怎會不允?”
眼尖的人都看出秦氏有幾分緊張。
薛凝點頭:“大伯母確實忙了些,其實侯府花園與女眷所住後院雖有門戶相通,但平常也有婆子看守。不過去年秋天,秋雨綿綿,然後雨水就沖垮院牆,使我院子與魏郎君居所能兩兩相望。因為府中諸事煩雜,所以那面牆一直沒修好。”
“後來我便鬧著換了院子,大伯母,如今我已搬出有半年了,卻不知如今那面牆修好了嗎?”
秦氏自然汗流浹背,面頰透出幾分赭色。
明眼人自然看出是怎麼回事。薛凝身份在那兒,哪怕已無家族可借力,也絕不至於隨便嫁個部曲之子。寧川侯府若起意撮合,自然少不得惹人非議。
但若薛凝自己看上,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魏樓年少英俊,確也有幾分品貌,寧川侯府本也有提攜之意。都是妙齡男女,若彼此多些相處,說不準就會情意自生。若薛凝自己要有情飲水飽,那鄭家自然不好說些什麼。
再想深一層,薛凝搬出去有半年了,她與魏樓有私的言語傳得到處都是。
越止眼睛已經看得見了,手掌仍習慣性磨蹭掌心青竹竿。
他想這薛娘子果真有些急智,不過受處境所限,估摸著薛凝也只能撕到這兒。這小娘子客居寧川侯府,以後說親也得侯府張羅。再者洗清汙名也罷了,若顯太狠,嫁娶時旁人也多些掂量。若這郡君善於謀算,那便多些隱忍,造勢攢名聲開府,一個女戶開府怕是要艱難些,可也不是不可能——
身為前太子手底下首席謀士,越止思維可以說是非常敏捷。
然後他便聽著薛凝直接開撕:“大伯母,你是起心撮合我和魏郎君吧?”
薛凝可沒有忍。
越止難得腦補被打臉,但比不得秦氏險些要生生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