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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菁與任爹孃也對此三緘其口,似乎有意隱瞞。難不成,原主與何家竟有不為人知的淵源?
何蘇文正欲啟唇細述,卻聽門外傳來輕輕的叩門聲。“大娘子,官人今夜便回府,老太太吩咐兩房一同設家宴。”蔓菁的聲音清朗而柔和,將氣氛打破。
何蘇文聞言,連忙抬眼望向漏刻,見時辰不早,急急作別:“姐姐,今日叨擾多時,我便不再多留了。改日再來與姐姐敘話。”
待人走後,陸桑桑心中疑惑未解,便將蔓菁喚進房內,執意問道:“我之前與何家,可有過舊日牽連?為何從未聽人提起?”
蔓菁低眉斂目,扶著陸桑桑起身,柔聲道:“大娘子還是先去沐浴吧,奴婢伺候您,慢慢與您細講。”言罷,便不容分說扶她至淨房,一邊細細打理,一邊絮絮將往事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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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當年,任川與何家老爺乃是同鄉同窗。任川年少意氣,何家老爺則年長几歲,雖屢試不中,卻勤學不輟,二人惺惺相惜,結下忘年之交。
那時,何家家境寒微,常為生計發愁。反觀任川,因相貌堂堂,又有些許家底,在私塾求學時,竟得旅舍老闆的女兒蘇沫青睞,早早成親。而何老爺,卻因家貧未娶,唯有埋首書卷,不問塵事。
二人苦讀多年,終在同一年高中進士,一同赴京就任。何老爺才名漸顯,得新法大臣劉少卿賞識,將女兒下嫁於他,自此仕途通達。而任川雖只中了末等,卻因與何家的深厚交情,兩家往來甚密,甚至許下將來結為親家的口頭承諾。
任白芷出生時難產,雖幸得李家老太太妙手回春,但蘇沫仍憂心忡忡,特地請命師卜算。大師言,白芷命中註定,十七歲前若能嫁得良人,方可福壽綿長。夫妻二人思來想去,便將目光投向何家長子。
幼時的任白芷與何家公子常相伴遊玩,青梅竹馬,自然生出幾分情愫。然而新法初行,政局紛繁複雜,何老爺雖左右逢源,卻再不提舊日承諾。
任川夫婦幾經思量,終忍不住去何家探問,卻被以“年少戲言”敷衍推辭。
蘇沫雖怒,卻不願糾纏,索性另擇良配,定下了李家二房獨孫李林竹為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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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菁娓娓道來,陸桑桑閉目靜聽,心中波瀾漸起:這何家,勢利了些。
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何蘇文初見時的模樣。那嬌俏可人的臉蛋,溫婉靈動的舉止,再加上她送來的那些昂貴茶點,讓人很難不對她生出好感。然而如今再想,這些好印象彷彿蒙上了一層薄紗——虛偽。
理智告訴她,這一切與何蘇文毫無關係。她不過是個無辜的姑娘,被夾在家族的複雜關係與舊怨中。然而,感性卻讓陸桑桑難以釋懷。她可以與何蘇文客套往來,但若要真心交好,卻是再難做到。
錙銖必較,以怨報怨。這是她陸桑桑為人處世的準則。她可以對他人好,但絕不是對負心寡義之人的親眷。
焚香沐浴之後,蔓菁著急忙慌地把陸桑桑拖去了堂屋,可惜,除了正在備席的人,誰都沒到。
哦,對了,插一句,誰敢信在這一千多年前的宋朝,已經有專門的公司全權接收料理酒席了麼?婚禮,生日會,葬禮,升職宴,一應俱全。
就在剛剛聽說自己是這家的新婦後,那個統籌的小哥還給陸桑桑留了一張手繪的宣傳單。
陸桑桑感覺另一個想要發家致富的計劃又破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