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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聲說道,“今日跑了好幾處地方,確實流了些汗,有些臭吧。”就知道這個人有潔癖。
李林竹連忙搖手說道,“沒有沒有。”然後低下頭,用蚊子一般的聲音,繼續道,“很好聞。”
“你說什麼?”沒有聽清的任白芷又問道。
“啊。”李林竹莫名慌張起來,“我說陸二叔可能是因為你第一天就遲到,覺得你做事不認識,所以就又弄了一封,給懷義。”
“這樣啊。”任白芷若有所思。
李林竹盯著她的側臉,心跳莫名加速,他趕緊用臉掩飾心虛,催促道,“不早了,明日再說吧,先休息。”
“這就回。”任白芷陪著笑,正準備離開,走之前她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劉老三應該沒事吧?”她實在是不忍心有人因為錢死去。
李林竹聽聞笑了笑,說道,“放心吧,應該是沒事的。”
也不知道為何,他這麼一說,任白芷也確實安心了。
雖然之前她一直唸叨蔓菁疑神疑鬼,但是心裡也確實擔心小機率事件發生。
想著,任白芷便回了自己的屋,正碰上蔓菁畫完畫像。
“主君只讓找那幾條街,會不會找不到人?”蔓菁見她回來了,趕緊問道。
“先按他說的做吧。”任白芷很快明白過來,解釋道,“他狗鼻子靈,可能之前從劉老三身上聞到了什麼吧,所以就把範圍縮小到了那幾條街。”
蔓菁似懂非懂,任白芷看了看蔓菁畫的畫,“畫的很像啊。”她不禁感嘆道,蔓菁小天使真的是,無所不能啊。
蔓菁微微紅了臉,“大娘子以前才是畫的好呢,只是後來不知為何開始畫一些奇奇怪怪的畫了。”
“奇奇怪怪的?”任白芷反問道。
蔓菁在床頭的一個大箱子裡找出好幾幅畫,展開後任白芷驚了,這算中國的抽象畫麼?
只見這畫卷上,或畫山水,或畫街道,但筆鋒扭曲,遠看似乎能在景色中看出同一個女子的背影,被時空扭曲得不成人樣,不知為何,任白芷覺得那女子在哭泣。
“大娘子?想起來了?”見任白芷走了神,蔓菁拉了拉她。
任白芷搖搖頭,說道,“只覺得這畫,頗有張力,像是被囚禁的人。”
誰知蔓菁吃了一驚,說道,“大娘子,你當真沒想起來麼?”
任白芷反問道,“當真。為何這麼問?”
蔓菁嘆了口氣,“大娘子方才說那話,曾是何家郎說的。”
這下換任白芷吃驚了,“什麼時候的事兒?”
“五年前吧,大娘子第一次畫出這幅山水畫,歡喜地去給主君看,誰知主君只看了一眼,就把畫丟了,還把你訓了一通,你正悶悶不樂呢,來家裡做客的何郎把畫撿了起來包好遞給你,然後就說出了那話。那日你回房後,喃喃自語了很久,知己難得什麼的。”蔓菁把往事講了一遍。
任白芷嘆了口氣,讓蔓菁把畫收了起來。
此時的她似乎能夠明白原主為何那般喜歡那個何韻亭了。
古人都說,士為知己者死,這話套在女子身上也是合適的。只可惜,在這古代,沒人在意,女子也在苦苦尋著知己。
是啊,如果哪天跟誰說,你家貓在找知己,換成誰都會覺得荒唐吧?
只可惜,知己,非良人啊。
感嘆完,任白芷趕緊囑咐蔓菁,“以後可別叫我作畫了,傷心。”還假裝擦了擦眼淚。
蔓菁因她的動作紅了眼眶,重重的點點頭,“蔓菁記住了。”
對不住了,她真的沒有原主的藝術細胞啊,只能這樣避免自己出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