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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閻復禮感受到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淚水浸溼了,他安撫地順了順降露的脊背,眼睛微微發紅。
&esp;&esp;他很早就知道降露的媽媽去世了,但親耳聽降露說,感覺是不一樣的。
&esp;&esp;他後悔了,不該問的。
&esp;&esp;這對降露太殘忍了。
&esp;&esp;逼著他把血淋淋的過往攤開在他眼前。
&esp;&esp;“別說了……”
&esp;&esp;降露繼續道:“等媽媽暈倒在公司,被救護車拉走後,我們才知道,她得了癌症。已經進入晚期了。”
&esp;&esp;“我們家很窮,沒有錢,我媽媽說不治了,回家,我不肯,強硬地讓她住院,我後來想,如果當時沒有這麼做,她最後的時間會不會快樂一點,沒有那麼多的痛苦?”
&esp;&esp;“她一直想讓我讀書,考大學,但我沒聽她的,我打了很多的工,但都杯水車薪……後來我就不擇手段了,我給人做過一天的男朋友,給人做過裸/模。”
&esp;&esp;記憶回到了十六歲的盛夏,那天特別熱,藍天白雲卻格外好看,他渾身是汗地站在路邊發傳單,最後還沒拿到屬於他的五十塊錢。
&esp;&esp;一個學藝術的男生,他的學長,攔住了他,“你不要我的錢,那換成工作,你給我做模特,這樣行嗎?”
&esp;&esp;這個學長對他有意思,追求他一段時間了,降露可以接受任何人的錢,唯獨他的不行。
&esp;&esp;降露還沒打算把自己賣了。
&esp;&esp;當然,如果逼不得已,他會賣自己,但他媽媽知道了會對他失望的。
&esp;&esp;那天的太陽太大了,降露站了一個下午,嘴唇乾裂,臉通紅,他快要站不穩,昏昏欲厥。最後他扔了傳單,答應了。
&esp;&esp;這一交易,持續了半個月,最後被他生父發現叫停。
&esp;&esp;“他私下找到那個學長,說他是我爸,要學長把照片給他,學長出於對我的隱私保護,沒有給,但為了向他證明我們的拍攝尺度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把照片給他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