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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什麼是正義。
“老兄,你怎麼又在發呆?”
我的同事貝爾·珀西用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但我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你不會還在糾結上次的事情吧?”
他又要開始了,重複這一段沒有意義的話題,無意義到,我從中得不到任何答案。
“那位父親畢竟是沾上數條人命的,按照律法,他就該執以死刑。”
……
“我知道的!不就是錯失了‘團長’職位嗎?特米汀不是你的老相好嗎,也沒什麼啦?”
……
“你開心點啦?下個月我和傑森就要外派行動了,你可要好長一段時間見不到我們呢?”
他們要離開了?不管怎樣,還是關心一下好了。
“路上注意安全。”
“終於說話了?你可開心點吧,日子還得過下去呢。”
我現在身處的地方是昂普得瑞第一衛兵團,瓊斯戴衛兵團的執行部。而我,只是一位平凡的衛兵,在這座城市中堅守“正義”的普通衛兵。
貝爾本是與我同組的同事兼朋友,但他與另一行動小組的傑森·湯姆約要被遠派了,這座辦公室會因為他的離開而更加無趣。
“咚咚咚”,前來辦公室的是“偉姐”,只要見到她就該明白,我們又要活動筋骨了。
“偉姐”很不一樣,在所有衛兵都身著統一服飾的公共場景內,只有她身著吊帶短裙,年紀上去了可心靈未成熟,整個人都瀰漫懶散。
“喂喂喂,那邊的衛兵,過來一下!”她在門口敲了敲並看準了我,我與貝爾告別前去門框。
“是你吧?我看看你叫什麼名字來的……”她說話帶有一股子大蒜味,為了讓她少說點話也為了減輕她的工作量,我替她說出了我的名字。
“三井賢治。”
『2096年,春,昂普得瑞,三井賢治』
叫我來到衛兵執行事的是我們瓊斯戴衛兵團的團長兼我們小組隊長——特米汀,這位比我年輕卻前程無良的“前輩”,他坐在團長的辦公椅上,旁邊站著一位面生的年輕人。
偉姐領我來到這,特米汀擺動自己手中的資訊檔案,臉色不是很好:“賢治,你最近的績效並不是很好啊?”
我點點頭,但沒有解釋,因為整個衛兵團的成員都知道,那是為什麼。
特米汀嘆了口氣,他好像想要訓斥我,可看在舊情上還是選擇算了。
“唉,道理說多了你我都懂,幹我們這行的就是得公平公正,去堅守‘正義’。”
我再一次的點頭,但這次很有力度,正如同當年我在衛兵學校畢業前的最後一堂課上。教官也是如此教誨,身為衛兵,實力是要靠自己不斷成長的,正義是必須存於心間的,這是衛兵的必修課更是職業生涯的準則。
可是,這樣的信念早在我的心中動搖了。我會去思考,什麼是“正義”。
在我剛來到衛兵團時便是叱吒風雲的人物,因為我的實力比任何同輩人都要強悍,我在學校便精通體術,在畢業前的很長一段時間內更是鑽研遠端消耗,我在起跑線就拉開別人太多太多了。
即使是上一任的衛兵團團長孫摩鎧,他也未必能在有3回合內動我分毫,在體術方面他更是敵不過我。但,要是我們都持有衛兵長劍,那我便必然在3回合內被他擊敗。正是第一次的失敗讓我明白,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孫摩鎧對我笑了笑,看似是對我的關懷,但在笑容背後是長輩對待孩童那般,對於“天真而不懂事”的包容,我,不需要。
幾年過去了,比我厲害的後輩大有人在,而我始終學不會運用武器。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明明我會運用任何的冷兵器格鬥,唯獨穿上鎧甲手握騎士之劍時,我什麼也做不到。
我一定是遺漏了什麼,遺漏了,心。
體,技,心。我能做到兩項達到優秀,但“心”卻做不到。我向團裡的前輩請教,包括孫摩鎧大人,但他卻說:“衛兵長槍,衛兵之劍,衛兵盾牌乃至衛兵的鎧甲,這些都是要透過實戰去累計,去感悟的,靠理論教學是得不到任何進步的。”
“可是,可是我已經實戰了數年了,為什麼我還是做不到?每當我身著厚重的鎧甲,我都無法使出全力!”
之後,前輩帶著我去訓練場嘗試。他什麼防具都沒有穿,而我將所有的裝備都戴在身上。
他說:“來,擊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