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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三十多年不見,陳煜邀我,我不去,豈非讓他小瞧。”
“芒山殺機四伏,兄臺何必執意親身犯險?我知道門外那三位都是當世高手,但怕只怕深入虎穴,雙拳難敵群賊也。”
李易說:“俗話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聽聞陳煜此次要在芒山鼎定東宮,我也想看看,這名滿天下的白諾城,這差點讓大周陳氏族滅國破的孽緣之種,到底是何等人物。至於芒山之險,呵呵,不正是因為芒山之險,今夜也才能與鈞策兄久別重逢嗎?此番怕是又要勞動閣下了。”李易環顧四周,又道:“這碎葉城乃是一塊蒙塵寶玉,如今破敗多年,也只有你財傾天下的本事才能儘快將它重整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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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鈞策似乎並不甘心,搖搖頭繼續說:“劉梓益的那個寶貝兒子劉芮已經出發了,此子沉溺裙釵全無氣概,一旦他在芒山為質,劉梓益必投鼠忌器,那時他到底是敵是友,只怕都未可知。你就真敢孤注一擲,不怕萬一腹背受敵,你又遠在芒山鞭長莫及,就此失了幽州根基?”
李易淡淡一笑,“賢兄無慮,若無十足把握我怎會輕上芒山,不瞞你說,劉太守是我讓他癱的,既然能讓他癱,我也能讓他隨時清醒過來。至於劉芮劉子衡,劉太守哪裡捨得這個心肝寶貝一路顛簸勞苦,所以起行芒山的也不是劉芮本人,不過是從小培養的替身而已,我命他帶著一批劇毒死侍化妝成軍士同行,芒山上陳煜要動手,到時祖宗蒙羞朝臣蒙難,他自會成為千古笑柄!”
盧鈞策深吸一口氣,不覺寒氣浸透周身,彷彿如墜冰窟,因為劉梓益不是近來才癱了的,而是去年深冬,據說冬獵時不小心遭遇刺殺,撤退時摔下快馬才重傷而癱。而且傷勢還是經過仁宗派去的太醫們查驗過的,說他目光渙散動作呆滯,甚至遺矢難持,確係重傷所癱,太醫也說劉梓益此生怕是不能下榻了,一想到此處,盧鈞策怎能不膽寒心悸。
“原來你早就有所安排,竟在一年前。”說著,頓了頓似乎咬咬牙又道:“此事關乎你我闔家性命,我傾盡家財也助你一臂之力。與我多少時日?”盧鈞策問。
李易轉頭看著他,語氣凝重地正色道:“明日勘驗,後日開動,四日可過軍,一月能養兵。半年之內,我要在這裡重開煙火,從此幽蜀二州連成一體,互為攻守。”
盧均策沉默地看著火堆,思量片刻後說:“好,我必竭盡所能,不會讓你有後顧之憂。”
李易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將那本手抄的《佛說三十七品經》放在他膝上,笑著說:“若君矢志不移,我定得志不忘。將來旬陽盧氏之貴,定為眾家之首!”
“但願……尊駕能謹守諾言!”盧鈞策微微躬身苦笑著說。
……
盧鈞策離去之後,客行南與凌寂二人也大汗淋漓而返。李易見他二人形狀,有些驚異地取笑道:“果然江湖之中隱藏了許多能人異士,沒想到那年紀輕輕的夫妻能將二位逼成這樣。”
凌寂苦笑著搖了搖頭說:“我二人以為是點到為止,那兩位可真是以命相搏,著實不敢留手。”
“哦?”李易不僅有些驚疑,轉念想了想又笑著點點頭道:“盧鈞策倒是越來越聰明瞭。”
客行南好似才緩過氣,也笑著點頭道:“確實,更圓滑老練了,他知道什麼該藏能藏,什麼該露必須露了。方才我二人將他們送到龜慈門外,呵呵,盧家主故意當著我二人的面吩咐,要邢氏夫婦先行一步返回旬陽,讓興字輩以上的族中子弟提前聚攏,等他歸去。”
這兩人總是最有默契,凌寂思量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隨機面色卻愈加沉重緩緩道:“主公啊,如此看江湖中的能人異士著實遠超設想,此次東進之兇險恐怕亦是如此,我二人始終放心不下。”接著,他躬身抱拳:“屬下再請,望主公下令奇襲梁夢城奪取咽喉天險,讓袁公昭首尾難顧,叫仁宗在大典上有所忌憚,或只遣一長史佐官代行大典之事以策萬全。”
李易看了看他二人,未立即答話,卻是思量片刻後才說:“天機不能盡探,人事不可盡算,既然已經籌謀多年,佈局多年,也就不用盡求完滿,何況世上本沒有無懈可擊的籌謀!”李易拄著柺杖站起身來,一步步向破舊的殿門走去,“而且,只要膽怯之人能同氣連枝,騎牆之勢沒有退路猶疑,我們一樣無需憂思過盛。”說著他看向歷南宮,笑著問:“算日子,杜若飛應該回到崑崙了吧?”
歷南宮點頭道:“是,杜將軍已經傳飛鴿傳書,因崑崙近日內鬥激烈,古南海前天傳下話來,明後兩日崑崙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