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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鵰,這是誰出的主意?”
凌寂搖了搖頭,答:“事出突然,目前還在查,周元弼和秦夜也是在這事後才被急招返京的,想必不是這二人。您說,會不會是殷泗?仁宗竟破例赦他大不敬之罪,重新啟用,會不會便是因為他出了這移花接木的妙計?對了,間者還回報說,昨日前往三部宣旨,讓籌備宗廟大禮的正是殷泗,禮部尚書孔嵐怒斥了他一頓,罵他是直士變佞臣、骨結盡軟,殷泗當即便持鈞天劍銷了他的鬍子,孔嵐不堪受辱,次日便自斃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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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不重要了!”
客行南連忙接過話來,道:“主公,看仁宗這匆忙之間所行的霹靂手段,屬下斷定,芒山大典上,仁宗必會不顧天下史記九州非議,也會展開一場屠戮。他此次重新啟用囚禁了三十多年的殷泗,便是為了給白諾城掃清障礙,期望日後制衡周元弼,如今屬下有上下兩策,上策是主公宜捨棄芒山之行,再行分裂周殷二人之計,使其內鬥為上,我們靜待時變。下策是……若主公一心上芒山,請命王湛將軍領大軍直取梁夢城,兵發芒山以西至韓城對峙,方可讓仁宗在芒山上有所忌憚,亦可保主公無虞。”
說罷,三人都看著李易在等他的決定。
“殷泗,殷泗,哼哼,持劍斷璽殷季齋,好一手移花接木的妙計!”
李易拄著柺杖來回踱步,沉吟良久才吩咐道:“客卿,碎葉城之命不變。再下令王湛可伺機發兵青州,與袁公昭對峙,須鉗制但不宜輕易邀戰。令老將軍田覃為主將,柴贛為副將,待西路軍大部被王湛鉗制後,二人率銀甲軍東取北涼,袁詹青羽翼未豐,想他定不是田覃的對手,銀甲軍合北涼軍後即整軍南下,我要他在北疆俯視長安。陳煜要移花接木,我們便指南攻北;他敢在芒山動殺心,我便直搗黃龍,叫他做無京之君。另外,凌寂先生,你飛鴿傳書瀛洲神紀間,東海太平靜,馮文廣也安逸太久了,給他找點事做吧。”
聞言,客行南三人相視一眼,臉上都有些憂慮,凌寂猶豫片刻後道:“主公,之前您已經調令三位將軍南下,合軍已過十萬;如今又把最精銳的銀甲軍抽調東進北涼。我怕王湛將軍所剩軍力,難以抵擋二十萬殺神大軍。如果袁公昭不受鉗制,冒險出戰,我怕我們會丟了幽州根基。”
“先生多慮!”李易冷冷一笑道:“如今陳煜所有心裡都放在了大典上,此時對他來說軍武上會務求穩定,畢竟海雲邊還窩著一隻看戲的黃雀;所以我料定,他或許敢在芒山動武,但是絕不會貿然動兵。”
“按理確實如此,”凌寂又道:“但……若主公和群雄都在芒山,他知幽州群龍無首,可謂天賜良機,他或許就敢冒險一試了。”
客行南點點頭:“凌寂所慮不無道理。”
李易沉思片刻說:“我若不去,許多人都會退縮,著實兩難吶。”
“這有何難?”這時厲南宮忽然插話說:“咱們不讓別人知道主公不去不就成了嗎?”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驚。
唯有李易微微一笑道:“好了,是否上芒山,此時不議,到了青騎嶺再定!”
說罷,李易便又折身返回帳中。
“諾”
……
空山微雨,最宜安眠,但是心事重重就未必了。
“素日你最懂主公心思,你猜主公到底怎麼想的?”凌寂問,見不過三尺外的客行南半晌不回話,便坐過去用手肘碰了碰他,“喂,我知道你沒睡。”
客行南這才睜開雙眼,嘆道:“其實,在主公令田老將軍東取北涼時候,他心裡就已經打定了主意,只是不好明說而已。主公既想借著自己親去的風聲,叫其他群雄都過去,或許再使些法子推波助瀾,讓仁宗在芒山上大殺四方,名聲掃地。又因事情突變,想改變路徑,不用親自犯險。但是這兩者難以兼得,畢竟所有人都在看著我們的動向,斥候細作一波又一波,不都是在探聽我們的風聲嗎?”
凌寂思量片刻,點點頭“有理”,忽然又笑道:“切,你這不等於沒說嗎?”
客行南道:“哪裡等於沒說,下午厲南宮那句話其實就說出了主公的心思。明去卻實未去,關鍵在於怎麼叫人相信主公就在車架之中而已!”
凌寂恍然大悟,垂首沉吟片刻,嘆道:“看來,主公現在只是猶豫如何在我們之中挑人選,也在想怎麼開口了。”
“正是,”客行南重重點頭,“但是為人臣者,怎麼能不為主上排憂解難,我方才就在想不如明早便跟主公自薦,免得主公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