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行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江歸硯原本放鬆下來的神經瞬間被拉緊,如同拉滿的弓弦,身子下意識地一顫,雙手迅速抓住身側的被子,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雙眼圓睜,滿是警惕與緊張,彷彿一隻驚弓之鳥,隨時準備應對未知的危險。
白若安察覺到江歸硯的變化,他立刻轉過頭,目光銳利地掃向門口。僅僅一眼,便看清來人,隨後他神色緩和,聲音輕柔且帶著安撫的力量說道:“沒事的,是二師兄回來了,別怕。”
江歸硯聽聞此言,微微點了點頭,動作有些遲緩,像是還未從驚慌中完全回過神來。儘管心中的不安還未徹底消散,但出於對白若安的信任,他還是選擇坐在床上,身體僵硬地任由白若安給他上藥。
雲述白剛踏入房門,便迫不及待地邊走邊問床前的白若安:“老七,怎麼樣了?”
白若安微微抬起頭,神色略顯疲憊,卻還是努力擠出一絲安撫的笑容,輕聲應道:“還好。”簡短的兩個字,彷彿蘊含著千言萬語,既是讓雲述白放心,也是在給自己打氣。
雲述白得到回應,心急的腳步並未停歇,三兩步就跨到了床前站定。目光剛一觸及江歸硯身上那一道道縱橫交錯、觸目驚心的傷口,眼眸瞬間瞪大,嘴巴微張,剛想開口詢問這傷從何來、究竟發生了何事。
卻在此時,敏銳地捕捉到白若安投來的一道眼神,那眼神裡飽含深意,帶著不容置疑的暗示,分明是在告誡他別問。雲述白心頭一震,瞬間領會了白若安的苦心,到嘴邊的話生生嚥了回去。
雲述白隨即輕點了點頭,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而後,緩緩伸出手帶著微微的暖意,輕輕捏了捏江歸硯泛紅的耳朵。
江歸硯被這突如其來的親暱動作弄得一怔,耳朵上的熱度迅速蔓延至臉頰,燒得滾燙。他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脖子,眼神慌亂地瞥向別處,卻又忍不住用餘光偷瞄雲述白。
“二師兄,你別…”江歸硯支支吾吾地開口,聲線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那平日裡的沉穩此刻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只餘下滿目的羞澀。
雲述白嘴角噙著一抹笑,狹長的眼眸裡藏著促狹,滿不在乎地說道:“別害羞嘛,都是男子,有什麼不一樣的?”
恰在此時,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李重錦大步走了進來。江歸硯心下一驚,本就緊繃的神經愈發緊張,下意識地抓緊了被子。只見江歸硯赤裸著上半身,一道道或深或淺的傷痕縱橫交錯,在他白皙的肌膚上顯得格外刺目。
李重錦見狀,眉頭微微一蹙,眼中滿是關切,大步走上前,開口詢問:“小師弟,好些了嗎?”
雲述白仿若未覺屋內氣氛的微妙變化,還在不緊不慢地揉著江歸硯的臉。江歸硯艱難地動了動脖子,微微點了點頭,那動作帶著幾分勉強。
李重錦目光在江歸硯臉上停留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問道:“你臉怎麼紅了?”
雲述白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鬆開手,湊近李重錦耳邊,壓低聲音說了幾句話。李重錦先是一愣,隨即也笑了起來,爽朗地說道:“這有什麼的?”說罷,他竟直接扒開自己的衣服,露出上半身,那緊實的肌肉、幾道舊疤,袒露無遺。
江歸硯只覺腦袋“嗡”地一聲,臉一下子紅透了,仿若天邊最豔麗的晚霞。他慌亂地小聲喊了一聲,雙手仿若受驚的蝶,迅速捂住眼睛和臉,試圖將這尷尬與羞澀統統擋在掌心之外。
李重錦見他這般模樣,眼中笑意更濃,帶著幾分戲謔,開口說道:“小師弟,你快看看我。”
江歸硯身子微微一僵,猶豫了一瞬,終是好奇心作祟,手指小心翼翼地微微分開一條窄縫,從指縫間偷偷看了一眼。可就這一眼,李重錦袒露的胸膛以及身旁雲述白那似笑非笑的模樣映入眼簾。
他像是隻受驚的兔子,迅速地重新閉上眼。
就在此刻,只聽“嘎吱”一聲,那扇緊閉的房門被緩緩推開。
南宮懷逸身形高大挺拔,一襲玄色勁裝更襯得他身姿英武,穩步邁過門檻走了進來。
他劍眉星目,眼神習慣性地帶著幾分銳利,仿若能洞察屋內一切細微動靜。剛一進屋,目光先是掃向屋內眾人,在觸及江歸硯赤裸著上半身坐在床上、雙手緊緊捂著臉的模樣時,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再看到李重錦半敞著衣衫、雲述白噙著促狹笑意的場景,微微挑眉,似是瞬間明白了幾分,腳步頓了一頓,原本帶著的些許冷峻氣息悄然消散,轉而化為一抹無奈又好笑的神情。
南宮懷逸輕咳一聲,打破屋內有些詭異的寂靜,故意沉聲道:“你們這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