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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姨,今日府裡來了個鬧事的,趙娘子這會還在裡面應付呢,特地命我出來找您,先不要帶兩位姑娘進府了,恐汙了耳朵。”
說著還從懷裡掏出了一包銀兩,塞進了錦姨手中,“若是娘子沒差人來喚,就帶著兩位姑娘在外面對付兩日。”
“哎呀,我可憐的女兒啊……”裡面還隱約有些男男女女的哭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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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的飯錦姨安排在了慶香樓,慶香樓的飯菜堪稱綺州一絕,老闆大氣,不但收羅了各地的美食,還改良成了更適應當地人口味的形式。就連廚子都是在各地花了重金選拔的,菜品精美價格還實惠,是綺州人會來吃好幾次的少數酒樓,甚至大型的官府宴會都在這裡辦過幾次。
“錦姨,剛都快走到家門口了,怎的忽然決定要出來吃。”趙桑榆吃得正香,全然沒有注意到她和錦姨阿柳說些什麼,春柳在一旁滿面憂心,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心不在焉地扒拉了幾下飯,像是忍耐了許久才開口。
錦姨安撫似的摸了摸春柳的頭,給她添了幾口菜,“好好吃飯吧,沒別的事,那不是來財過來說,廚房的人今日臨時告了假,你師傅特地來囑我們今日出來吃點好的,打打牙祭。”
春柳似乎聽信了半分,勉強按捺住了自己的憂色,佯裝無事得吃了午飯。
趙桑榆沒有注意春柳的異樣,還興奮地給給林非晚介紹著慶香樓的名菜,“這個是慶香樓特色的燜雞,是她家老闆獨創的做法,全綺州只有她家能做出這個味道,定然是你之前沒有試過的味道。”
“嗯,確實很不錯。”林非晚嚐了一口,確實比先前住的酒樓的飯菜味道好上許多,不油不膩,很是鮮美,就著這菜,今日還多吃了半碗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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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心思各異地用完午飯,一起回了鋪子那邊休息,只不過才修整了沒一會,就被一陣嘈雜的吵鬧聲給擾醒了。
“你們繡坊老闆拐人女兒啦,又是拘禁,又是壓榨,多年都不讓生身父母來找啊,打聽了訊息來也不讓見上一面,喪心病狂,還有沒有王法啊,殺千刀的……”,繡坊的小廝用力拉扯著撒潑哭鬧的老人,試圖制止他到處亂揮的行為,上好的綢緞料子被這麼掀翻在地,老人仗著自己年歲高便賴在地上,怎麼都不隨小廝的擺佈,攔他的人愈多,他愈叫喊吵鬧得更大聲。
刺耳的吵嚷逐吸引來了在鋪子裡休息的繡工,春娘素來是一個和善的人,大部分人都受過她的恩惠,自然是相信她做不出這樣的事的,只面面相覷著,不知這老頭懷的什麼心思,大中午的擾人清夢,不得安生。
錦姨聞聲趕來後,見是個老人,只能先疏散掉看熱鬧的人群,免得他更撒潑,“大家先都回去休息吧,這位老先生想來有什麼誤會。”隨即給小廝使了個眼色,將兩側看熱鬧的人趕了回去。
錦姨溫聲地安撫了老人許久,他才配合不大聲吵嚷,隨她進到了隔壁的廂房。
“春柳,你怎麼了。”人群后面,只見春柳一副被嚇到了的模樣,渾身抖得厲害,趙桑榆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扶著她隨著人群各自回了房間。
趙桑榆給她倒了溫水,又撫著她緩了許久,春柳才說出話來,“沒,沒事,見他亂掀東西,兇得很,一時間嚇到了。”
雖然趙桑榆並不怕這些,但還是將她攬進了懷中,像她阿孃以前抱她一樣,輕輕撫著她的腦袋,柔聲安慰,“好了好了,沒事的,相信錦姨能解決的,還有小廝跟著錦姨呢,剛剛也叫了官府的人,別怕,他傷害不到我們的。”
春柳終於漸漸平靜了下來,不再發抖,聲音中微帶著些哭腔,“師姐,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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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此事就此結束,下午的時候,林非晚卻突然來敲響了趙桑榆的門。
趙桑榆捻線的手一直轉動不好隨時停下,也無法大聲說話,恐影響了金箔條的走向,沒有張嘴,只聲音低低地“嗯”了一聲,也不知他能否聽得到。
許久未聽到屋中有動靜,林非晚才輕手輕腳地推開了房門走進去,“師姐,那我進來啦。”林非晚腳步悄悄地悄靠近屏風,探出來了半個腦袋望向趙桑榆,她正在目不斜視地在蠶絲線上旋轉著金箔條,另一隻手反方向不停旋轉著紡輪,兩隻手配合地極為默契。
聽到是林非晚的聲音,趙桑榆並沒有停下手中動作,只是低聲問了句,“可是遇到了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嗎?”
“沒什麼大事,只是春柳師姐被師傅叫走了,沒人會錘打金箔片了。”雖不知道師傅是因為是什麼事,林非晚怕耽擱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