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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同在廚房取了午飯,林非晚本想同她一起在西廂房吃,不知自己哪句話講得不對惹了師姐落淚,想著若能道道歉解了她心中憤懣便好了。
可趙桑榆覺著自己只是一時間有些觸動,情緒上湧才惹了淚花,奈何他一直同自己講話,讓自己沒有了紓解的空間,便怎麼都不願再同他一起用飯,只堅持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林非晚所想落空,內心更是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師姐既然已經知道自己的秘密了,為何又遲遲沒有處發落他呢。
午間休息的這一會,趙桑榆心中思緒萬千,怎麼都睡不著,便想著出房間透透氣,去耳房弄上一會靜靜心也好。
只不過才出房門,就看見斜對面林非晚那邊能看到她的窗戶都大開著,他還探出來了半個腦袋一直望向她,見她似是看了他這邊一眼,又溫聲地喊了句“師姐”。
趙桑榆見他一副沒有秘密之後的舒暢模樣,便有些來氣,他這廂是神清氣爽了,徒留她一人在這裡思如潮水,便憤憤地對著他的方向皺了鼻子,狠狠“哼”了一聲才往耳房去。
耳房的門被關得嚴嚴實實,甚至還貼心地幫她落了鎖,心下有些感動,只是摸了摸身側,不見裝鑰匙的荷包,想來應是落在商鋪那邊了。
欲轉身回去的時候又瞥到一旁的榆樹和牆根,忽的憶起了早上行風誆她之事,他還未答應她的要求呢,又折返來到了林非晚的窗前。
他依然伏在窗欞上,雙手撐著腦袋,午間的陽光很明媚,灑在他的身上鍍了層光,他似在閉目養神,眼眸合攏,微微顫動的睫毛投射出濃密的陰影,這人的睫毛倒是很會長。
“哎,你還沒答應我的條件呢。”
是師姐的聲音,林非晚這才睜開雙眼,師姐雙手叉腰站在他的面前,有些前來討債的架勢,若答應她些什麼,他似乎也能安心些,便輕聲開了口,“師姐想要劫些什麼呢?”
他看起來並不知曉早上的細節,行風是知道她的目的的,也許是時間匆忙,行風未與他說全其中詳情,邊便如實又講了遍。
“我想要行風教我他的身法絕招。”想起他一躍而過的身影,翻身奪棍的迅捷,趙桑榆仍覺得很是快意,這感覺有趣得緊。
“僅此而已嗎?”不知為何,林非晚的神色看上去有些空洞,雖然嘴角仍然帶著笑意。
“其他的等我想到了再說?”聽他的語氣重似乎還有可以討價還價的空間,趙桑榆自是有些小小的貪心,若能加上一個可以暫不兌現的承諾那就更好了。
林非晚未與她計較,她既提了便都依著答應了,轉身便當著她的面喚來了行風。
行風聞言頗有些頭痛,他在武館時雖學得不錯,但若說真正地去教授他人武藝一事,他只教過自家公子,顯然並沒有獲得成功。
先前自己想著能夠糊弄趙姑娘一番,這下公子答應得如此痛快、正式,他完全沒有什麼轉圜的餘地,便只能硬著頭皮先應承了下來。只先讓她每日晨起同他一起訓練,繡坊事務繁忙,想來不多時便會放棄了。
得到了心滿意足的答案,趙桑榆雜亂的思緒也解了許多,這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好的,下午去商鋪的路上也給了林非晚些好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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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有了林非晚的助力,進展倒是出乎意料的順利,雖是他只是個新手,卻也裁了許多合格的捻子,這會竟足夠拿出捶打金箔條的量了。
林非晚仍是需要學著她的動作,一起將金捻子粘在指尖放在炕好的烏金紙的正中心,每兩片烏金紙夾一枚金捻子,如此重複地包了許久才包完一千零二十四金捻子,最後用牛皮紙將整體包起來,在炕火爐上烘了片刻,才移到一旁的青石桌上。
這青石桌實則是一塊長方形的大青石,寬約一尺,其中大半埋進了地下,石面上磨出了供捶打的平臺,四個方向每個都要捶打約莫一炷香的時間。
“你可以自己包上幾片在一旁捶打試試,找一下手感。”趙桑榆已經開始了捶打,怕林非晚一直切捻子無聊,便提議讓他可以自己嘗試一下。
“好的,師姐。”剛見趙桑榆錘那紙包時,林非晚便已經好奇了,雖然金捻子他已經裁壞許多個,師姐還沒有罵他,他自己卻是已經非常不好意思了,便沒開口要嘗試新的工序。
得了應允,林非晚手上的效率也增加了許多,不一會便弄出了一個縮小版的牛皮紙包來。
林非晚拿著紙包移步到青石桌身旁,趙桑榆已然在一旁給他放好了一套錘砧。他將牛皮紙包放在鐵砧之上,拿起錘子仿著她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