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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非晚眼神中透著些幽怨,欲將額巾重新系上,卻被趙桑榆攔了下來。
“話既說開了,還系這勞什子作甚,不嫌勒得慌嗎,好的反倒更慢了,況且這屋裡屋外頭的,又沒有人會笑話你。”
額巾落入趙桑榆之手,被她藏在了身後,她說什麼也不願讓他戴這東西了。
林非晚直接坐在了地上,抬眸望了她一眼,修長的雙臂環在雙膝處,模樣看起來很是委屈。
“師姐明明剛還笑我了。”
趙桑榆心虛般揉捻著手中的額巾,砸吧了下嘴,“我,我那是笑,笑我力氣大。”
言罷又狠狠地點下頭以示肯定,“一下就把你給撞倒了,我頭都不帶痛的。”
隨即又趕緊將林非晚從地上拉起來,“你不要坐在地上,趕明兒又受了涼。”
林非晚見她頭上確實沒有印子,勉為其難地原諒了她說的鬼話。
“以後師姐都不準笑我。”
“好好好。”自知理虧,趙桑榆答應的倒是很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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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段時間,春柳才端了一盅銀耳雪梨湯進來,笑盈盈地看著兩人。
“這會子和好了吧,過來喝甜湯來。
趙桑榆這會兒心情已然大好,便蹦蹦跳跳地朝她過去,開口道,“燉的時候沒有放棗子吧?”
“這是自然,上次你囑咐了之後,整個廚房上上下下都記住了。”
春柳一邊說著一邊盛了兩碗出來,趙桑榆忙衝著林非晚擺了擺手,叫他趕緊過來。
“多謝春柳師姐。”林非晚接過春柳遞過來的小碗,對著兩人扯起一抹乖巧的笑意。
“快喝吧,不鬧彆扭了,一個趕緊做作業,另一個趕緊跟我趕工了。”見他倆心情舒爽,春柳忍不住打趣了她倆一番。
趙桑榆飛快地將小碗湯飲盡,輕聲哼了她一下,便回到繡架前繼續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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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累過後的倦意總是來得飛快,為了趕工消耗了太多精力,晚間趙桑榆的睏意襲來得格外早。
翌日,叫醒趙桑榆的不是晨起的太陽,而是西邊窗外窸窸窣窣的細響,許是昨晚睡的早了些,今早意識清醒地飛快,按照往日的情況,她應該還在睡夢之中。
她輕手輕腳地走到西邊的窗邊,從縫隙中向外望去。
是行風。
只見他後退了幾步,在牆面和榆樹間輕盈地借了幾下力,便絲滑一躍翻過了牆面。
趙桑榆意外之餘有些驚歎,他竟如此翻過了那面高牆,雖不知他為何揹著大家翻牆出去,但他翻牆的功夫,她想學!
於是轉身快速換上了一套簡潔的胡衣,推開房門,輕輕地挪動到了那處牆下,又覺得準備得似乎有些不夠充分,轉身去挑了根小臂長的竹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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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這樣在牆下等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牆外終於有了些動靜。
行風翻身上牆下牆的動作行雲流水,卻在將要離去的時候被人抵住了後背。
這院中都是女子,他還特地選了僻靜的地方,未想到竟會被人當場碰上,猶豫間,他壓低了聲音。
“莫聲張,是自家人。”
行風換上迎合的語氣,慢悠悠地轉身,在即將讓對方看到面容的瞬間,出手擊了對方的手腕。
翻手間,竹棍易主,抵在了趙桑榆的脖間。
行風大駭,原以為會是哪個不巧來取柴火的女侍,想著稍稍嚇上一下也就無妨了,出乎意料的竟然是趙桑榆。
他忙丟掉了手中的竹棍,確認自己的力道並未真正傷到她,還是彎身向她道歉。
“行風唐突,望趙姑娘恕罪。”
趙桑榆原本覺得無甚影響,但他流暢自如的絲滑招數卻是吸引了她,尤其是剛剛猶如利刃在喉的瞬間,氣血翻湧,好不刺激。
於是便裝做手痛怒極的模樣,準備好好借題發揮一番。
“大膽行風!背主翻牆,又行刺於我,你可知錯。”
言罷,又倒抽了一口涼氣,佯裝手剛剛被他被擊傷了的模樣。
行風自幼練了許多年武,自然也是沒少受傷,趙桑榆低劣的演技只騙了他一瞬間,他便明瞭了,她的手無礙。
若是當真剛剛他力氣用大了,此刻她的手痛是必然,但應是無法活動的。
為了配合她的表演,行風佯裝未發現異常,換上驚懼的神色。
“行風知錯,望趙姑娘寬宥,我只是去府外探望一下遠房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