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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日,趙桑榆都沒見到林非晚,最開始她並沒有意識到有什麼異樣,直到春柳悄聲跟她提起。
“師姐,師弟是不是在偷偷躲著你啊。”
趙桑榆下針的手微微愣了一下,不知春柳說的是什麼意思。
不過她這幾天的確沒有見到過他來這邊,明明工作間就在他的隔壁。
“有嗎,可能是他病還沒好,怕過了病氣給我們吧。”
“我感覺不像呢,剛剛你來之前我倆還講了一會話呢,只是說到你一會就過來跟我一同繡報春圖的時候,他便說什麼要回房拿些東西,吶,拿到現在都沒出來呢。”
春柳不知二人是不是起了什麼矛盾,便想著自己提上一嘴,兩人找個臺階,說說話化解了最好。
“我大抵是沒有得罪他的。”
趙桑榆思來想去,感覺自己並沒有什麼地方與他鬧過不快。
若說前幾日自己弄壞了他的葉子,那也賠給他新的了,他自己亦說了足夠了。
若非要深究,那便是撞了他?他不會是這麼小氣記仇的人吧。
“那可能是我想多了。”
春柳以為兩人是有什麼話,不方便同她講,便下定決心,尋個機會定要讓他倆單獨把話說開,師姐妹兄弟的哪能有隔夜仇。
*
直到下午,春娘來檢視她倆的繡面,林非晚才從房間裡過來。
意識到他有可能在躲著自己,趙桑榆心中有些異樣,便也學他的樣子,故意不理他,和春柳換了個位置,跟他保持了一大段距離。
春娘來看了一眼她倆在做的繡面,沒什麼問題就在一旁單獨指導起了林非晚。
林非晚今日頭上綁了一條額巾,許是怕自己再受了涼風生病吧。
趙桑榆瞥了一眼他的背影,莫名有些不忿,他竟然真的不搭理自己。
春孃的右手受過傷,不能長久地做活,經年累月的下來,也練就了左手刺繡的本事,除了大幅的繡品外,她單手做活的速度倒也不輸常人。
春娘用左手做著示範給他講著細節上的不足,林非晚在一旁看得很是投入認真,全然沒有注意到背後的目光已經變得越來越惱火。
春柳越發感覺這屋子裡的氛圍奇怪,她更下定了決心,一會要讓他倆重歸於好。
直到趙春娘走後,春柳才按捺不住開了口,並給林非晚使了個眼色。
“師弟,你又要走了嗎?”
“春柳師姐這是哪裡的話?”
林非晚意欲向外邁出的雙腳卡在了原地,無奈,只得調轉了方向,搬了一把椅子在她倆的繡架旁靜靜坐下。
趙桑榆沒有抬眼看他,林非晚張了張嘴似乎想說點什麼,轉而又閉上,無聲地嘆了口氣。
“哎呀,我脖子好酸啊,我要出去活動一下。”
春柳適時地開口,隨即起身給他倆騰出了位置,揉著脖子離開了房間。
林非晚才猶豫著聲音開了口,“師姐?”
但又見趙桑榆不肯搭理他,便起身蹲到了她的旁邊,身材高挑的他蹲起來也是大大的一隻,眼神正好與坐在繡架邊的趙桑榆平齊。
“師姐可是生我的氣了?”
“我才不跟有些人一樣小氣呢,生了氣便就躲在屋門裡頭不理別人。”
趙桑榆不自覺耷下眉來,轉而將頭扭向另一側,惱火的情緒似乎在這一刻散了些。
林非晚自知理虧,卻實在是他的原因,他自己的事情沒想通,卻白白地叫她誤解了。
“師姐要怪就怪我吧,彆氣壞了自個兒。”
見她不看他,又從她身後繞到了他面前,仍舊是蹲著,見她仍是不語,只得解開了自己頭上的額巾,稍稍偏頭將額角的紅痕展示到她的眼前。
“你看這,我堂堂男兒郎,竟…”
林非晚本不願讓別人瞧見這印子,總覺著會讓自己失些男子氣魄,又嘆了口氣繼續為自己辯解。
“我實在是生自己的氣,絕沒有丁點兒要給師姐氣受的意思。”
趙桑榆見著他這痕跡,情緒一瞬間煙消雲散了,忍著控制住了嘴角的抽動,眉梢向上微微抬了些。
“我才沒有生氣,我是怕你悶在屋裡再生了病。”
說著說著,實在是忍不住,掩著唇乾脆直接笑出了聲。
趙桑榆摸了摸自己的頭,已經沒有痛覺了,他的卻還有點淡淡的印跡,難道自己的頭是鐵的不成。
“師姐不生氣了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