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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你以為我大好年華,白嫁給你爹那老不死?還不是貪圖他那幾個大子兒?女大蟲搶我進門,那老東西屁都不敢放一個,我也沒埋怨他,趁機敲詐他幾千,他給得心甘情願。”
蘇綰抿嘴笑道:“你少跟我假客氣,我收你銀子喪良心。不過你這弄錢的本事倒是高明,我要跟你學一學。”
芸娘奇道:“你不是馬上嫁給溫侍郎,做人家正頭妻子,將來沒準還能封誥命夫人,死後配享太廟,享不盡潑天富貴。還學什麼撈錢的本領,巴結你的人排成行,拼著命地給你送錢花。”
蘇綰笑得直不起腰,“我活得好好,怎麼就咒我死,還配享太廟,你忒看得起我。在這家裡頭,我拿例銀還要看人臉色,出閣嫁人連嫁妝都沒有,嫁過去一樣受氣,這裡面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一席話勾起芸娘憐憫之心,她擎著蘇綰的手,悲涼道:“苦了你了,我雖只比你大一歲,但好歹落個姨娘身份,等你出嫁之日,我給你置辦嫁妝。多了沒有,打副床架箱櫃,添幾床被褥的銀子,還是有的。”
蘇綰擺手笑道:“這些面上的銀子,無須你替我操心,我就說這個理兒,我不要你的錢。”
芸娘思了一瞬,忽然恍然大悟,一拍蘇綰後背,“這點雞毛蒜皮小事,竟難倒老蘇家的棟樑之才,說出去被人笑掉大牙。活人怎能讓尿憋死,我給你出個主意,可解你尿急。”
她的村話向來有趣,讓蘇綰忍俊不已,“何法解我尿急?”
芸娘順手抄起案前一卷佛經,明眸狡黠一閃,“為拿住乳孃和女大蟲,你嘴裡嘰裡呱啦說一通,什麼佛陀靈童的,講得頭頭是道,比之村東頭的算命先生差不離。索性在天橋下面擺一攤,給人算命看相卜卦,專挑吉祥話講,老少通吃,保準你財源滾滾來。”
說著,芸娘學起瞎子算命,閉上眼睛煞有介事給蘇綰摸骨,演得活靈活現。
蘇綰被她抓得身癢癢,一邊躲一邊笑,“大庭廣眾,叫我一姑娘家怎麼好意思睜眼說瞎話,騙人錢財嘛。”
芸娘停住摸骨的手,假嗔道:“你呀,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姑娘不能拋頭露面,公子總可以吧。”
公子?有道理。
既無解除婚約可能,不如想辦法攢一筆路費,大不了婚前跑路。
段公子當重出江湖。
二人如此合計一番,包括以何種藉口,逃離門禁外出,這也難不住芸娘,翻牆爬樹的本領不在話下。只是略微苦了蘇綰,千金柔弱小姐哪裡幹得來這種事。好在蘇綰十分堅強,兩人跑到偏院矮牆,偷偷苦練數回合,蘇綰已能抓住技巧,踩著牆縫緩慢爬行。
蘇綰練得滿頭大汗,回到閨房喊無霜打水洗澡,半天卻等不到回應。
蘇綰有些納悶,衝到後屋一看,黑燈瞎火,無霜一個人望著窗外的樹影發呆。
蘇綰不悅,耍起小性,“霜兒,你耳朵聾啦?叫你幾次都不答應。”
無霜愣了半天,無聲地轉過頭,臉頰掛著兩流清淚,“霜兒知錯了。”
蘇綰一驚,忙問她怎麼了。
無霜抽抽搭搭敘述,白日裡她去賬房領取例銀,恰逢芸娘與乳孃天井廝打,蘇夫人現場斷案,唬得無霜膽戰心驚。
後來見蘇綰已控制局面,無霜心下方安定。轉頭才想起自己的差事未辦,慌慌張張離開,沒走幾步,一頭撞進蘇家嫡子蘇盡歡懷裡。
“瞎了你的狗眼。”蘇盡歡罵道。
無霜渾身顫抖,哆哆嗦嗦道歉。她自小就害怕蘇盡歡,總覺得大少爺小小年紀,長著一雙邪惡的眼睛。
果不其然,蘇盡歡睇了她一個來回,不知怎地,霪心四起。上前一個虎撲,擒住無霜兩臂,就往廂房裡拖。
無霜哭喊救命,拼命掙扎,然而無濟於事,附近只有蘇盡歡的狗腿家奴。
該著無霜命不該絕,恰巧趕上蘇家總管路過。管家治理蘇宅向來一絲不苟,絕不允許家宅鬧出強迫婢女事件,勢必向家主告發。
門外小廝清咳數聲,蘇盡歡這才不得不抽身,匆匆逃離現場。臨走時,蘇盡歡啐了一口,“小娼婦,別想著逃出我的手掌心,老子早晚辦了你。”
無霜披頭散髮,衣衫不整,跌跌撞撞奔回住處。虎口脫險,呆立兩個時辰,依舊驚魂未定。
“小姐,咱們一起逃走吧,越快越好。再遲些,霜兒恐怕就要沒命了。”
蘇綰心在滴血。上一世,趁她被溫如初擄進皇宮時,蘇盡歡□□無霜,將她賣給最下等的窯子做窯姐,伺候粗鄙匪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