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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最後一段距離。
寶蟾嬌柔道:“妾送上一支《霓虹舞》給公子盡興。”她請求道:“勞駕公子擊案伴奏。”
得到對方應允,節奏響起。
但見寶蟾柳腰迴轉,水袖流風,起舞清影,化作玉蝶,花絆綺羅香。
時楓心內疑竇叢生,觀其舞姿翩翩,非一日之功。歌舞俱佳,還會說書唱曲,難道她真是行院的花娘?
想來想去,不禁又有些頭疼,索性閉上眼睛不去瞧那煩惱根源。
蘇綰抬頭望去,男人沉浸曼妙舞姿,閉目養神,似陷入無我境界。
好機會。
她抓住空隙,旋轉幾周至門前,雙手猛然推開門,“抱歉,妾喝多涼茶,這會子身急,待我去去就回。”
門外站著知事,在她意料之中。行院人來人往,總不能在眼皮子底下強搶。
然蘇綰算錯一步。
她一眼瞥見人群裡招搖過市的紈絝公子,手舉銘牌大喊:“青鳳姑娘,看我看我,我出一千兩。”
青鳳根本不瞧他,寶蟾都能賣出兩千,她怎能甘居人後。
紈絝公子不識相,撥開層層疊疊人流,奔赴春月坊頭牌,“青鳳姑娘,我來了。”
好巧不巧,蘇綰所處的雅間,正位於青鳳背後。
糟糕。
蘇綰這時出去,正面撞見蘇盡歡,尷尬局面讓她百口莫辯,還會被拖回府裡羞辱。
被“冷麵閻羅”識破真相,總好過被蘇家拿住把柄。不過一匹野獸,白日當天,還能吃了她不成。
迎上知事錯愕的眼神,寶蟾衝他嫣然一笑,旋裙嬌嗔:“生意如此興旺,嫲嫲撞頭行大運。”
雙手闔上屋門,蘇綰眼眸一沉。寶蟾裝不下去了,是時候以真面目示人。
素手掀開面紗,露出盛世容顏。心較比干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閒靜時如嬌花照月,行動處似弱柳扶風,步步生蓮花。
但願能唬得住那匹獵獸。
“時將軍,別來無恙。你可還好?”
時楓全程一動未動,坐看庭前花開花落。心裡暗暗讚歎瘋婆娘的膽量,竟敢當著他的面,大搖大擺啟門脫逃。
這跟當眾扇他耳光有何區別?
他已看清楚,今日這一局,意在敲詐他銀錢,跟他競標的“段公子”,分明就是瘋婆娘假扮。她不是最擅長模仿別人言行?
先是段公子惡意競拍,抬高價格,哄騙人跟拍。中途突然退出,害他白白付出二千白銀。
又有花娘同恩客曲意逢迎,闇昧勾引。待魚咬鉤,來一出真正的“仙人跳”,榨取更多錢財。
沒錯,就是這樣一位蛇蠍美人。
假如一開始,他是抱著報復納徵被戲耍的心情,想要看她出盡洋相,那麼當前一刻,他已徹底放棄這種小兒心思。
他要讓她,打從心眼裡,後悔招惹他。
男人站起身,負手冷笑道:“少跟我套近乎,本將軍初登貴寶殿,根本不認識你這號人物。”
堂內無端掀起陣陣陰風,撩動細長深邃眼角,驀然殺氣稜稜。
輪到蘇綰愣神,拿不準對方葫蘆裡賣什麼藥,不至於睜眼瞎到看不出她是誰。
蘇綰上前一步,距離時楓一丈遠,障袂賠笑:“方才我不過跟將軍開個小玩笑,見諒。您大人有大量,不必同小女子計較。至於奴家為何在此,還請將軍聽我細細道來……”
“不必。”男人不耐煩擺擺手。
他居高臨下覷著她,聲音冰冷而遙遠,“買寶蟾姑娘花費兩千兩,是時候兌現交易。”
這傢伙竟然還在玩角色扮演遊戲,嫖客妓女戲碼這麼吸引人嗎?
蘇綰不自然地低下頭,“時將軍,奴家並非有意騙你,實是有難言之隱。”
她試圖解釋當前混亂尷尬局面,但很顯然,對方並沒耐心聽下去。
男人打了個響指,門外駐守的知事應聲而入,態度恭謙拱手問道:“將軍何事吩咐?”
“冰山客,你買斷寶蟾姑娘出臺,可此去領她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