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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春,飛上屋簷。他一手撈著邱勝,放在旁邊的樑子上,低聲警告,“不想死就閉嘴。”
不明所以的偷屍人,表現得像一個平平凡凡的凡人。
這身皮囊平生做出的最大功績,就是在賭場裡贏得盆滿缽盈。
而賭博一事,贏得多,輸的也多。能穩賺不賠的,唯有莊家而已。
起初,被放了水的邱勝,手氣足,越贏越多,愈發迷戀賺快錢的途徑。
他待在家裡茶不思、飯不想,就琢磨著再入一趟賭場,再創輝煌。
這輝煌理所當然沒有創下,不僅把開頭賺來的錢全輸沒了,還倒賠了本金。這賭博一事,哪能見好就收,挫敗而回。
他抵押掉房屋,變賣完家產,把拿來還債的錢,又投進去,想著翻本、重來。
可人這一生,豈是說洗牌就洗牌的賭桌,隨時能夠再來。沒幾日就淪落得流落街頭。
不正當的快錢掙得多了,就做不來好端端的正經行當,轉而打起了偷盜屍體的主意。
“咚——咚——咚——”
邱勝聽見了他經常拿來故作玄虛,嚇跑眾人,好給自己大開方便之門的跳躍聲。
曲風鎮老一輩的人說過,這個聲音來自那不可說之物,一經出現,必當引起天下大亂。經過當年鬧哄哄的戰役過後,已然絕跡。
傳得越似模似樣的東西,越反過來引出諸多的好奇。不信邪的人眾,欲劍走偏鋒者亦不在少數。只想著用來讓自己所行的道路暢通無阻,而沒想過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的。
“咚——”
“咚——”
“咚——”
邱勝抱著房梁,不知從何時起,額頭已叫冷汗打溼。他手腳發軟,好似下一刻就要跌下樑子。而那時刻壓迫著他的奇怪聲響,終於到達了義莊門口。
該、該不會是同行吧?
畢竟鬧冥婚的人家那麼多,總有人要跟他分一杯羹。
是了,是了。冥婚是長盛不衰的買賣,從古到今都有人操持。屍體的主人家都在那樂呵呵地販賣,他們不過是成人之美,給死人們締結一段姻親而已。
要找也不會找他們。
人嚇人,嚇死人。瞧這兩位大人,看著相貌堂堂,八面威風。實際上膽子比老鼠的心臟還小,竟一時被他們如臨大敵的態度給唬住。
瞧給他嚇的。邱勝擦擦額頭冒出來的冷汗,不知不覺,後背被冷汗打溼。風一吹,穿心窩的涼。
而在邱勝成功說服自己的當下,那東西已然跳進門檻。全然無視義莊門口貼著的兩個門神,堂而皇之地越了進來。每個腳步聲都跳在室內三人的心口上。
那是青面獠牙的具象化,枯草般的頭髮盤旋在它的頭頂。看衣著打扮,正是大人們口中描述的不日前慘死的打更人。
應當是在運輸屍體途中,湊巧迎來天黑。給屍變創造了必要條件。運輸隊伍的下場可想而知。
死去多時的打更人,東嗅嗅、西嗅嗅,沿著內屋四處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