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長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琮走軍武一途,道,“今年的童生試你已是十拿九穩,當安心準備兩年後的鄉試,為何要涉戰場?”
此處也沒有別人,賈琮將心裡話說出來道,“我苦讀三年,雖無足夠的底氣說能夠金榜題名,但自認區區一個童生試和鄉試,應當不在話下。當初,我母親也希望我能走科舉一途,全了外祖父的心願。”
“但如今,想必先生足不出戶也知天下事,東南沿海的海患,遼東的叛亂,北蒙積年犯邊,幾年來,年成不好,內地的百姓民不聊生,流民遍野,聽說揭竿而起者此起彼伏,便是連暹羅國據說也蠢蠢欲動,意圖與幾個周邊小國勾結叛亂。“
熊弼臣父子的心情也跟著無比沉重起來,他們雖安居在江寧城中,這裡海患不及,富庶無比,熊弼臣乃太傅之尊,便是這江山風雨飄搖,也波及不到他的身上,卻並不代表,熊家沒有憂患天下之心。
“若是太平盛世,學生自然要將一腔熱血用來治國安民,可到了如今,蒼天將破,學生唯有先將這天補了,才能安民啊!”
熊廷言道,“師弟這樣的見識,這樣的勇氣,愚兄不及多矣!”
賈琮拱手讓道,“大師兄快別這麼說,琮雖跟著先生學文,卻也從不間斷習武,況琮身上還有爵位,皇恩浩蕩,到了危難時刻,琮豈有不站出來的道理!“
熊弼臣卻依舊無比擔心,“你年歲還小,便是胸懷壯志,又何苦如此急匆匆地上戰場呢?刀劍無眼啊!”
賈琮道,“學生已經十二歲了,這三年多來,琮日夜錘鍊身體,骨骼壯實,且這一次去東南戰場,有師父關照,學生可提前適應場面,慢慢參與,先生萬不可以學生為念,日夜牽掛,於身體有礙呢!”
說話間,一個年約十四五歲的少年衝了進來,站在書房中間的時候,急急地剎住了腳步,朝賈琮打量來。
他一身儒服,頭上一根白玉簪綰髮,生得清秀俊白,一雙眼睛盯著賈琮看了稍瞬,正要說什麼,就被熊廷言一聲咳嗽嚇得一哆嗦,“祖父,父親!”
他行過禮後,這才對賈琮道,“你就是賈琮?”
“放肆!”熊弼臣縱然疼愛這個嫡長孫,此時也是生氣了,猛地一拍桌子,“賈琮也是你能叫的,這是你小師叔,給我好生行禮!”
熊廷言在一旁道,“小師弟,這是我的長子熊佑霖!“
他也忍不住呵斥一聲,“還不上前行禮,我熊家豈有你如此不懂禮數的子弟?”
熊佑霖萬般不甘願地上前行禮,“見過小師叔!”
熊佑霖也是江寧書院的學生,自從三年前,賈琮到了江寧府,將江寧的一干學子大罵了一頓後,他的日子就很不好過了。
同窗們對他指指點點都是好的,笑話他喊一個比自己小了三四歲的孩童為師叔也就不提了,更有甚者,他三天兩頭接到邀約,要與他比試詩詞。
話說,賈琮詩書雙絕,享有盛名,究竟是不是名不副實,與他何干?
他甚至都不認識賈琮,就遭受了他無數無妄之災。
熊佑霖早就對賈琮滿肚子氣了,“小師叔既然來了,何不抬步去梁園,那邊好些人都等著了,若是不去,豈不是讓人說閒話?”
熊弼臣將這孫兒肚腹裡的那點心思,看得清清楚楚,也很是失望,一個人天賦有限還能透過後天的勤奮彌補,可若是心性差了,那就真沒有救了。
往日裡,他看這孫兒還好,可今日看來,與賈琮之間相差甚遠,不及遠矣。
賈琮笑道,“不知師侄聽說了什麼?有什麼閒話?”
“他們說小師叔架子大,目中無人,胸中未必有真貨!”熊佑霖生怕他祖父父親生氣,描補道,“不是我說的,是他們說的!”
“他們說,若非師侄前來傳話,我聽不到,又與我何干?”
賈琮慢條斯理地道,“難不成,世人說什麼,我就要照著做什麼?雖說,人活一世,不能不顧及名聲,可被輿論綁架,卻是一件極為愚蠢的事,師侄當引以為戒,且謠言止於智者,師侄也萬不可學那長舌婦人,做些人云亦云的事!”
輿論綁架四個字於熊佑霖,如醍醐灌頂,讓他一瞬間意識到了自己的愚蠢,一張俊臉通紅,站在原地訕訕地,恨不得地上有條裂縫鑽進去。
熊弼臣端起茶盞,遮擋住了眼中的笑意,他這孫兒頗有才氣,也眼高於頂,他還是頭一次看到他吃癟。
熊廷言也是忍俊不禁,罵道,“還不快下去,杵在這裡做什麼,你師叔既然來了,會去那梁園會那杆子人,有這功夫說些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