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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全部移交給夏進,由夏進統領東南海抗倭之事。
信中,夏進道,倭寇不日將會再次前來,賈琮孝期已滿,男兒學得文武藝,便當報效國家,他令賈琮五月前到寧波,在戰場上歷練一番。
若遵古禮,斬衰之期三年,去年的十二月十三日,賈琮便除孝。
他遵師命留在江南參加這一屆的童生試,前兒,府試剛剛結束。
還有時間做準備,賈琮略一思索,便吩咐賈平道,“去安排一下,我要先去一趟熊家,提前與那邊說一聲。”
他到達江寧的當日,江寧的學子們既然下了戰帖,這一戰,他不得不應。
日子定在四月十八日。
一大早,賈琮在二門口等黛玉。
三年過去,黛玉的身量已長,江南女兒,骨架子小,但卻不復柔弱,依舊是清秀的容顏,撲閃的大眼睛裡透著她特有的靈氣,看到賈琮之後,快走兩步,風兒捲起的桃花落在了她的頭上,壓在碧玉簪上。
賈琮笑眼盈盈,抬手拈起她頭上的花瓣。
“是什麼?”黛玉柔荑般的手伸出來,玉指纖纖,指甲殼上泛著健康的粉白。
賈琮的手指鬆開,一朵花瓣便落在了她的掌心裡,竟是人比花嬌。
黛玉的臉一紅,唇瓣微抿,心頭的甜蜜汩汩而出。
“我跟著你去,合適嗎?”
站在馬車前,黛玉還是有些忐忑。
昨日,三哥哥便來說,要她今日陪著他去熊家。
哪有去先生家裡,還要帶表妹前往的?況且,未婚的女子輕易不得出門。
不過,這些規矩,在三哥哥這裡好似也行不通,過去的三年時間裡,她哪一日不出門?
連山上放牛的孩子都認識她了。
“這有何關係?你陪我守孝三年呢!”賈琮笑著道。
黛玉的臉越發紅了,啐道,“三哥哥又在胡說什麼?”
“咦,難道我說錯了嗎?怎麼成了胡說了?”賈琮越發逗她,扶著她上馬車的時候,輕輕地捏了捏她的手,柔弱無骨,也算是讓她安心。
三年前,賈琮的船到達江寧府的時候,一張利嘴,令他聲名遠播,多少學子憤憤不平,只是礙於他的孝期,才不得不將滿腔怒火壓在心底,只等著他孝期滿。
這一日終於到來了。
熊家在接到賈琮的通知時,便開始琢磨,如何應對這一日,最後,熊老爺子決定,就在梁園舉辦這一場曲斛流觴。
梁園原是前朝一名解官回鄉的御史,在鴻恩寺的基礎上建造起來的宅園,後幾易其主,並幾度入官,迭經興衰分合,依舊不損其風貌。
其中平岡遠山、松林草坪、竹塢曲水景緻宜人,現為江寧望族徐家的別院,正好徐芥申對賈琮一直耿耿於懷,熊家提出要借用梁園來辦曲斛流觴,徐家直接將這一樁事接了過去。
賈琮領著黛玉先在熊家的門前下車,熊廷言親自來迎,黛玉則坐著馬車在二門口,由熊家的大奶奶接到了後院。
“父親在書房等候,師弟請隨我來!”
先前,熊弼臣沒有回江南之前,是熊廷言擔起了教育賈琮之責,賈琮孝期滿後,去賈家莊園的次數,也就是熊廷言多一些。
熊廷言於賈琮,有父兄之情。
書房之中,熊弼臣等得有點著急了,賈琮快步進來,近前拜下,眼中已是噙滿了熱淚,“學生拜見恩師!”
三年多的時間,熊弼臣父子風雨無阻,一趟又一趟前往賈家莊園,教他讀書,授他知識,督他課業,這份恩情,賈琮三生難報。
“起來吧!”
熊弼臣看著今日的賈琮,比起三年前的稚童來,已是翩翩少年,他的身量高於同齡人,清俊的眉眼之間,稚氣已脫,流露出少年人堅韌的意志,如芝蘭玉樹,有著世間少有的風度。
“學生來江寧三年多,從來都是先生臨學生家門,學生之不孝,世間罕有,學生心中也如油煎一般,今日能夠登先生的門,學生稍感心安。”
“快起來!”熊弼臣扶著賈琮的肩膀,讓他起來,“你在守孝,如何出門?這三年來,我也是看著你日日精進,比起你的幾個師兄來,你是我最為得意的弟子,你但有進步,為師跑一趟,便很是值得!”
落座之後,熊弼臣道,“你守孝期滿,將來有何打算?”
“師父在東南抗倭,學生打算把今日的事了,便過去幫忙。”
此言一出,熊弼臣父子均是吃了大驚,熊弼臣顯然不希望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