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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而易舉地在這場江南官場的圍剿中取勝,火器之利佔了大頭。
“若火器能夠大規模生產,遼東戰事許會有翻天覆地之變化,陛下或可安心,臣民或可不懼東虜”。
其次,關於朝廷增收的問題,賈琮再次提出了開海的問題,並用江南世家的財富來進行說明。
泰啟帝自然是心動不已,賈琮提出,以皇帝的名義,派遣心腹愛將,組建船隊,用本土之器物去往他國,往返利錢數倍,數十倍,甚至有些百倍之多。
“若開海,市舶司可根據往來貨物之價值,從中抽取兩至三成賦稅,此亦可為朝廷增加賦稅,雖取之於民,若用之於民,又何來與民爭利之說……“
市舶司在太祖年間,其職掌檢查進出船舶蕃貨、徵榷、抽解、貿易諸事;後反覆禁海,此衙門便形同虛設了。
而市舶司對往來船隻的抽稅分引稅、船稅和價稅,以及額外稅。引稅是針對國內海商的,須花銀子督餉館購買文引,既然禁海了,文引就沒有市場了。
其中的大頭是價稅,按照活物價值量徵收的從價稅,稅率一向少於百分之二,比起賈琮所提的二至三成的價稅,簡直是塵埃對上泰山。
但泰啟帝並不覺得賈琮是獅子大開口,且看這些涉事人員的家產,這其中有多少利潤,已經不需要用腦子來計算了。
泰啟帝讀到這裡,已是面色潮紅,心中不由自主地想到,賈琮這是赤子之心啊,若朝中人人都能如賈琮一樣,將朝廷放在心上,處處為朝廷,為百姓考慮,他何至於如此艱難。
泰啟帝再次將賈琮寫來的密奏讀了一遍,細細思索其中的每一個提議,對賈琮便越發喜歡,這才是忠君之臣呢!
及至換了賬本一看,裡頭一筆一筆觸目驚心的資料,一個個熟悉的人名,泰啟帝此時渾身如風中落葉一般,氣憤得不能自已。
很好啊,很好,這其中首輔趙菘每年從臨安伯那裡得二十萬兩白銀,其餘的閣臣們一人是十萬兩,比他這個皇帝都有錢呢。
不論太上皇在位的時候,只說這五年來,趙菘就得了百萬兩白銀了。
賈琮說錯了,江南的保護傘不是臨安伯,而是內閣,內閣所有人,難怪年年抗倭,年年敗,銀子卻是嘩啦啦地花了出去。
好在,皇帝也不傻,捏著這賬本,很快大笑起來,也咳得喘不過氣來。
宋洪忙要上去給他緩氣兒,皇帝擺擺手,不讓其過來,親自將賬本和密奏放好,趴在炕上好一會兒,才平息下來。
小太監在門口悄悄兒打著手勢,宋洪見了,將藥碗端給泰啟帝喝,“皇上,幾位閣老在外頭等著,皇上宣不宣召?”
泰啟帝默然片刻,情緒又有些激動,刺激出咳意來,手握拳頭,遮擋住唇,輕輕地咳嗽了兩聲,“宣吧!”
又是為了銀錢分帳的事,三百萬兩白銀,除拿了五十萬兩出來應急,太上皇又要了二十萬兩過去起摘星樓還是望月樓,專門用來獻青詞。
簡直是胡鬧!
眼看著一百五十萬兩銀子要保不住了,泰啟帝著急上火,前兒熬夜稍微晚了一些,著了涼,一場咳嗽,半個月了還不見好。
幾位閣老進來,見皇帝臉色不好,先是禮節性地問候了幾句,期間,皇帝又咳了幾聲,趙菘忍不住抬起頭,朝皇帝看了一眼,默然間,不知道在想什麼。
“皇上,臣等還是為了攀月樓的事而來,工部這邊已經開始著手建起來了,二十萬兩銀子也早就投進去了,如今算是起了個地基,眼看就要過年了,一大筆材料的錢可以先欠著,可匠人們的工錢卻沒法欠,皇上,臣以為,可以先將甄家這筆抄家的銀子先挪出去,暫時將匠人們的工錢付了,這關乎皇家體面。“
為這筆銀子,內閣和泰啟帝已經扯了不下十次了,前幾次內閣還沒來得這麼全乎,今日全來了,這架勢就是勢在必得了。
若沒有賈琮這份密奏,泰啟帝此時會發瘋,說不得會剋制不住想要拿劍砍死這幾個內閣閣臣,但此時,他突然冷靜下來了。
不就是銀子嗎?
不提江南五大世家的銀子,就說一個臨安伯府的銀錢,就抄了六百萬,比起甄家的還要多。
至於說甄家只抄了三百多萬,皇帝並沒有起疑心,甄家一向是太上皇的錢撈子,這些年想辦法供養太上皇,遠沒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富有,一是不敢,二也是這一代家主甄應嘉不是個有能為的。
甄家在走下坡路。
但臨安伯不同,統浙江總兵,身負抗倭之責,且不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