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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著一柄利劍在這三家的頭上,不定什麼時候繩子斷了,利劍斬下來,就是屍首分離的下場。
三家雖活著,還不如來個痛快。
三家同時對賈琮恨之入骨,相互一通氣,先是去了寧國府,結果被賈平領著一干親兵與其隨從對峙,還沒有打起來,這邊的隨從氣勢就先弱了,好幾個嚇得尿了褲子,東平郡王太妃只好到了榮國府來找賈母。
“太夫人,多久沒見了,您如今可是春風得意,養了個好孫子,把家裡的爵位好生提了一大截呢!”
東平郡太妃說著已是兩眼通紅,聲音哽咽,抹了一把眼淚,便嗚嗚嗚地哭起來了。
旁邊繕國公大太太、修國公太夫人和大太太已是嚎啕大哭起來,一時間,庭院裡痛苦聲一片,不知道的,以為榮國公府在辦喪事。
賈母和王夫人面面相覷,沒有人告訴她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眼下二人只得出了兩條資訊,一是此事與賈琮有關,二是絕非好事。
“太妃娘娘,太夫人,胡太太,周太太,先裡面請,有什麼事,我們坐下來說,不瞞幾位老親,外頭的一些事我們一概不知,若是有什麼事,且看在我們幾家這些年通家之好的份上,與我們先分說清楚。”
見東平郡王太妃扶著下人往前走,其餘三人也跟隨其後,只是,一路上都不與賈母和王夫人說話,宛若仇讎一般,這讓王夫人心裡頗不是滋味。
在榮慶堂坐定,太妃因身份之故,坐在了平日賈母的位置上,端坐在羅漢床上,而賈母則落座在了她下手左邊第一個位置,修國公太夫人與之面對面,其兒媳婦周氏陪坐一邊,繕國公府大太太胡氏與王夫人則坐在賈母下手邊的位置。
“莫非老太太不知道令孫賈琮被皇上晉爵為侯爺了?少年侯爺啊,這可是我大順朝頭一遭兒,這從古至今也沒有幾個他這般有出息的吧?”
東平郡王太妃一雙犀利的倒三角眼看著賈母,臉上的法令紋如同一道溝壑,脂粉都填不滿,也令其一副面相,分外猙獰。
這語氣,分明咬牙切齒,賈母不明所以,也就不好接話。
王夫人心頭卻是一喜,她挪了挪屁股,朝前湊了湊,道,“太妃娘娘,適才是聽說宮裡往東府那邊下了聖旨了,雖說老太太是琮哥兒的親祖母,我也是個當嬸子的,這孩子原先也是這邊的出身,這幾年前前後後鬧出多少事來,這邊府上更是……,
如今真正是在過年關了,也實在是我們想和那邊親也親不起來,太妃娘娘若有什麼事,也可指點我們一番,外頭髮生了什麼,我們是真不知道。“
這番話,便是將西府和東府撕擄得清清白白了,賈琮雖然被封了侯爵,可聖旨又不是落在這邊的,況且,就算是這邊的親兒子,先前又是在門口跪,又是喊打喊殺,又是被迫掏了四五十萬兩銀子出來,如今西府這邊過年都艱難了,還要如何?
王夫人也不愧是當家管事的人,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雖然依舊是一頭霧水,可這些人衝著賈琮來,這是顯而易見的。
賈母也回過神來了,“太妃娘娘,太夫人,兩位太太,老身這把老骨頭每天就在榮慶堂裡養著了,外頭的事,我是一概不知,更別說,他那遭瘟的眼下還在江南沒回來,我們家是什麼情況,什麼時候瞞過你們這些老親?有什麼事,還得你們提攜提攜,該明說還是要明說。
胡氏又是一陣哀嚎,“我的兒啊,你死得好慘啊,我的兒,伱死了,你叫我靠哪一個去啊,我這些年是白養了你了,我的兒啊,你怎麼這麼倒黴,你招惹他做什麼啊?”
這是悲痛到了極致的哭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真正是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賈母上了年紀的人了,這麼聽下去,也忍不住跟著落淚,兩眼紅彤彤的。
周氏第一個耐不住,用帕子捂著臉,嗚嗚嗚地哭著,還有什麼比中年喪子更令人悲痛的呢?
東平郡王太妃也跟著落淚,“賈琮在東南抗倭,他一去,倭是抗了,海是靖了,卻沒給我們這些老親們留半條活路啊,從我那孫兒繼宗,到修國公府孝康孩兒,繕國公府的光珠孩兒,全都因了他,把命丟在了那海上,還落了個通倭叛國之罪,這不是把我三個府上往死裡逼嗎?”
賈母的臉色頓時慘白,王夫人更是嚇得渾身哆嗦,卻是咬著一口銀牙,將賈琮往死裡恨了,合著這麼多條人命,換了他侯爵,成全了他的好事,這所有的過倒是讓榮國府這邊背上了?
四王八公原本就是守望相助,以後,誰還敢與賈府來往?
雖說寧榮二府各立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