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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拆了外頭的火漆,拆開來一目十行地看完,先是眉頭皺成了一團,漸漸地,眉眼舒展,看到最後,啪地一聲拍在了炕桌上,“好!”
忠順王先是一個照面就看出,他皇兄的心情很差,暗道來得不是時候,卻也的確如他所說,不敢耽擱。
照以往,他或許還會在皇兄跟前討個座,今日,卻是一直站在地上,躬身低頭,大氣兒都不敢出。
身在皇家,從小到大,他深諳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他也從來不敢在皇兄跟前撐腰,甚至,他很慶幸自己沒有兒子。
忠順王不管是不是害怕,依舊是配合著,渾身一抖。
皇帝看在眼裡,很是心疼,罵宋洪,“狗東西,不知道給王爺搬一把椅子來?”
宋洪忙噗通跪下來,一耳光扇在自己的臉上,疼不疼不知道,響是一定很響,“奴婢該死!”
兄弟二人也不搭理他,忠順王試探地問道,“是南邊的戰局有轉機了?臣弟看到皇兄笑了。”
皇帝將夏進的密摺遞給忠順王,忠順王不敢接,皇帝道,“讓你看,你就看,既是朕給你的,便是能看,你瞧瞧,這賈琮還真是沒讓朕失望呢。”
忠順王這才接過來,一目十行地看過了,也是震驚不已,這密摺竟然不是夏進所寫,而是賈琮透過夏進的渠道呈上來的摺子。
上面列了一系列甄家所做下的違法亂紀之事原也尋常,最後一條,“臣已查明甄家有謀逆之心,其花高價從佛郎機國購買大量火器,分火銃和火炮,看似如大順之煙火,實則乃是一種新興武器,殺傷力是數倍於目前我大順所用之冷兵器……“
忠順王的一顆心砰砰砰跳個不止,若讓他相信甄家有謀逆之心,他是決計不會信。
無論太上皇如何寵幸甄家,不越皇權,不起逆心,乃是底線。
但,太上皇信,皇上肯定是不願相信的,依忠順王對皇帝的瞭解,他怕是巴不得甄家反。
“皇兄,夏進之罪不可饒恕!”
皇帝此時哪裡還顧得上夏進,擺擺手,“他師徒二人本就不分彼此,既然都是為朕效力的,之前朕也是沒想到賈琮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胸懷。”
敢與甄家這樣的龐然大物對上,簡直是深得他心。
忠順王卻頗有忌憚,“皇兄,甄家在江南已逾百年,根深蒂固……”
皇帝若是不曾聽到那“護官符”,不知道甄家一處別院都越過王府,不知道甄家的後花園堪比御花園,不知道甄家太夫人比他一個當皇帝的都能享受,他或許還會看在那沒死的太妃面上放過甄家一馬,還會因太上皇健在,忌憚一二。
但此時,他什麼都不顧了,且對皇帝來說,這是密摺,若是成了,大明宮怪罪下來,賈琮背鍋,若是不成,甄家也會元氣大傷,最後犧牲的依舊是賈琮。
既然進可攻,退可守,賈琮願意做他手中的一把刀,皇帝為什麼要猶豫?
泰啟帝目光陰森,語氣森寒,將方才憲寧在坤寧宮的話說了,一是告訴忠順王甄家在江南的一手遮天,二是宣洩自己心頭的憤懣,冷笑一聲,“朕還算不得這北邊的皇帝,甄家才真正是南邊的皇帝了。”
北靜郡王為四王七公之首,與甄家聯姻,泰啟帝覺得自己這皇位周圍,群狼環伺,令他有朝不保夕之感。
江南乃富庶之地,百年來,是大順的糧倉錢庫,可到了他的手上,一兩銀子的賦稅都入不了國庫,既是如此,他要江南做什麼?他要甄家做什麼?
泰啟帝心頭的殺意自是不必說,忠順王瞬間也明白了帝王心術,他也阻攔不得,賈琮這一舉動,算是自作自受,不管甄家將來如何,賈琮都難逃太上皇那邊的一屠。
甄家不過是派人追殺了他一把,賈琮便不依不饒要將甄家連根拔起,他這股子狠勁固然令人側目,說是少年心性,實則只能說愚蠢。
但想到憲寧方才在皇后宮中胡說八道,惹得皇兄憤怒得失了方寸,忠順王心裡對賈琮的那點惋惜,也就煙消雲散了。
次日,皇帝詔令越過內閣到達了兵部,兵部尚書徐昶直愣愣地看著詔書良久,這上面的字都認識,但他怎麼就看不懂呢?
也不知這賈琮到底有什麼了不得大本事,去了東南那邊不到半年時間,這已經是第二次升官了,上一次是把總,這一次調京衛神樞營任參將。
憑最近上報的東南抗倭三場戰事,賈琮所立的功勞,賈琮身為勳貴,被提拔為參將,算不得什麼大事,但也得先看看賈琮的年齡不是?
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