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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蓉出了這樣的醜事,那些一向注重體統,在乎禮數的文官們豈能熟視無睹。
況,皇上繼位,本就不待見這些老牌勳貴。
賈母一聽眼前一黑,見眾人都看著她,也是等她說太后那邊的情況,她只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就看向賈政。
察言觀色,便知道,老太太這一次進宮,必然是很不好,王夫人等人落下淚來,一個個提心吊膽,不知所措。
賈政臉色很不好看,紅不是紅,白不是白,他今日出門同樣聽到了好些議論聲,進史家的時候,那些奴僕們都不敢靠近他,看他就跟看一件髒東西。
賈政一生為人清正端方,只恨自己清名不盛,何曾遭受過這等羞辱,只恨不得地上裂開一道縫,他鑽進去算了。
在府上等保齡侯史鼐的時候,他簡直是如坐針氈,特別是看到那沏茶的丫鬟,一副格外害怕他,顫抖得手都在抖的模樣,賈政竟是一刻功夫都不肯在那裡坐,起身告辭便回來了。
他並沒有等到史鼐。
“兒子在府上略坐片刻,因表兄還在宮中,怕家裡等得及,就先回來了!”
賈赦看賈政的眼神裡充滿了嫌棄,他如何不知,這位兄弟的秉性,只事情到了這一步,還這麼怕丟人,又有何用?
“這樣大的事,讓你去就是讓侯爺幫忙說句話,你怎麼能……唉,到了眼下,這臉皮還有什麼用?”
賈母嘆了一口氣,對賈敬道,“敬侄兒,太上皇那裡不知是什麼個說法?”
這才是最重要的,如何處置,別人說了都不算,太上皇說了才算。
賈敬今日進宮之後,倒也沉得住氣,在宮裡陪著太上皇做早課。
太上皇問他,“聽說你得了一部經書,是府裡的小輩孝敬的,究竟如何?”
賈敬哪裡敢說什麼,忙將得了的那幾句經寫給了太上皇,太上皇拿到後,反反覆覆地讀,如飲甘泉,最後道,“這是真經啊,後面的呢?”
“貧道那侄兒說是夢裡只有這一點,想必是福澤不深,三清道爺只賜給他這麼幾句。”
“福澤不深?你是說賈琮?”
賈琮的資訊,太上皇這裡都有,區區一個朝中從八品,原是沒有資格得太上皇記住他的名字,無奈,這從八品是他與皇帝的博弈,才封上去的。
“一個庶子,又是七八年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確乎是福澤不深啊!”
太上皇珍重地將那幾句經書給戴權放好,問道,“你今日進宮,為的是你子孫的那點醜事吧?”
“是,貧道無能,教子不嚴,子孫做出這樣有辱朝廷,讓祖宗蒙羞的事,貧道有愧,死不足惜!”
“你我之間,何必說這些話!”太上皇看著一樣花白了頭髮的賈敬,“你昔年便是我的伴讀,後又替我出家,在道觀裡侍奉三清道爺,如何虔誠用功,我都是知道的。”
至於兒孫不孝,天底下,還有誰比太上皇感慨更深的呢,他也是生了十來個兒子,兄弟鬩牆,彼此廝殺,最後只剩了兩個兒子。
若非不得已,他如何願意讓泰啟帝登上皇位?
蓋因,這兩個兒子,誰當皇帝都一樣,況忠順王只有一個女兒,又無續絃之意,府中連侍妾都沒有,將這樣一個兒子扶上皇位,他答應,百官們都未必答應。
除非,他希望大順在他的手裡終結,才能任性,做出虎毒食子的事來。
可歷朝歷代,爭皇位,本就是一場你死我活的的鬥爭,廝殺出一條血路來,方有資格坐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
所以,有時候,太上皇雖心疼那幾個兒子,卻也不得不承認,泰啟帝做這皇帝也不算差。
“你常年不歸家,在玄真觀中為我積功德。家裡的子孫做了什麼,如何,你又哪裡管得過來?到底一顆心已經不在凡塵了。”
“多謝太上皇體諒,子孫不爭氣,可祖宗的爵位實在是不能丟。非貧道還有凡心,實乃孝道所致。將來就算貧道侍奉太上皇位列仙班,也不敢忘忠孝二字。”賈敬冷靜地道。
“你不說,我也知曉!你是代替我出家,你之不誠,損的是我的顏面和道行。但你若想保住你的兒孫,這是萬萬不能的事。”
雖說不是謀逆叛國,可那名聲比起起兵造反都要臭了。滿朝文武,必然是不容此等人身上還有爵位的。
賈敬也知道,到了這份上,也只能保住爵位和兒孫的性命了。
他就只有賈珍一個兒子,想要找個承爵人,也只有從宗族過繼一個嗣子。
賈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