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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尊大佛,你愛去哪兒去哪兒,不必我留你!”
麝月忙一把扯了晴雯手裡的腰帶,來給賈琮繫上,哄道,“三爺這話就沒意思了,晴雯哪裡是這個意思?她嘴又笨,不會說話,若是我們哪裡做得不好了,三爺指出來,我們改就是了,何苦還攆起人來了?”
賈琮沒有說話,任由麝月挽起了袖子,服侍他淨面。
晴雯見此,賈琮不搭理的樣子,未免心頭泛涼,冷笑道,“我原嘴笨,哪裡配和我說話呢?”
麝月恨道,“我的祖宗,你就少說兩句吧!服侍了一場,鬧成這樣,很好看嗎?”
“原是他嫌棄我,要攆我走,為什麼我出去?要嫌我,變著法兒打發我出去,也不能夠。”晴雯說著,淚水滾落下來。
賈琮見她的心思鬆動了些,也就不與她一般計較了,到底是個小女孩兒。
想著紅樓世界裡,她原也是個苦命的,身世就不說了,打小兒也不知父母籍貫年齡姓名,被賴嬤嬤買了來,當做人情送給賈母,因生得拔尖兒,又有一手好針線活,便放到了寶玉的屋裡,本是要當個屋裡人的。
誰知,遇上了襲人那等手段高明的,晴雯這樣只長了一張臉和一個好身段的,在襲人手裡沒走過一招,便被攆了出去,冤屈慘死,只得了寶玉一紙《芙蓉女兒誄》的祭文。
“其為性則冰雪不足喻其潔,其為神則星日不足喻其精,為貌則花月不足喻其色”因一句“心比天高,身為下賤”,便落得,“風流靈巧招人怨。壽夭多因毀謗生,多情公子空牽念“的下場。
眼下的晴雯,只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
在前世,這樣年紀的孩子,誰不是父母的小心肝,捧在手裡怕飛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上小學的年紀,一天到晚只為追劇玩遊戲看言情小說而煩惱,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晴雯卻日日服侍他。
賈琮並沒有真的計較晴雯言行失當的意思,而是擔心她這樣的性格,會給她招來災禍。
過去,他在榮國公府,雖然也是被針對的物件,但人微言輕,那些主子們沒有把他當一回事,可若是他襲了東府的爵位,搶了這麼個寶座,賈母不會讓他好過,上行下效,底下一溜兒都會把他當做眼中釘,他身邊的人也不會倖免。
“你既不願出去,又何必當著三爺吵?我說你這張嘴,多早晚能饒人,遲早,你要死在你這張嘴上!”
麝月一指頭戳在她的額頭上,罵道。
晴雯見賈琮總不搭理他,伺候了這些日子,也知道賈琮是個說一不二的性子,以為還是要攆她出去,捂著臉哭道,“我多早晚要出去了,饒生了氣,還拿話壓派我,我一頭碰死,也不出這門兒!“
賈琮接過棉帕子,自己把臉擦乾淨了,遞給麝月,轉過身,看著晴雯道,“往常的,我不與你計較,今日這遭是第三次了,我說最後一次,好生反省,每次說話做事前,仔細思量,什麼該說該做,什麼不該說不該做,說本分話,做本分事,若拿不定主意,就問問麝月,不要自作主張,貿然行事。”
一句話,便定了屋裡丫鬟的高低。
晴雯點點頭,也不賭氣了,保證道,“我以後跟著麝月姐姐學。”
見孺子可教,賈琮也就軟了口氣,“你是我屋裡的丫鬟,不管你們做錯了什麼,只要不殺人放火,我原該護著你們。但,你們也應當知道,我在這家裡的份量,我總擔心會護不住你們,打了我的臉事小,壞了你們的性命,我豈不是會一生不安?”
“古人說,禍從口出,你一向牙尖嘴利,我便多擔心你幾分。”
晴雯先是被賈琮氣得要死,後又被他唬得魂都快沒了,接著又被他一番語重心長的話感動得不能自已,撲上來就抱住了賈琮哭道,“三爺,奴婢錯了,奴婢以後改,還不行嗎?”
“賤蹄子,你幹嘛?三爺才上身的衣服,你看看!”麝月一把將晴雯拉開,見賈琮的肩上又是鼻涕又是眼淚的,一巴掌朝晴雯的屁股拍去,“我說你是在報仇呢?三爺待你還不夠好的?”
晴雯噗嗤笑了,抹著眼淚,“我才給三爺做的新袍子,拿出來穿就好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那你倒是趕緊的服侍三爺換衣服啊!”麝月說著出了門,吩咐屋裡的婆子去把三爺的早飯提來。
重新換了一身衣服,晴雯幫賈琮把頭梳好,用過早飯,時辰也不早了,太陽昇起了老高,賈琮這才不慌不忙地出了門,往榮禧堂去。
寧榮二府這段時間,在京都出了名,用後世的話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