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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一枝獨秀
賈琮不明白,難道說,賈敬修仙修糊塗了,連奪妻之恨都能忍?
從古至今,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乃是不共戴天之仇。
看賈敬與賈赦,雖算不上兄弟情深,但也能夠同在一個屋簷下好好說話,他就覺得離譜。
鍾姨娘笑著搖搖頭,“不過一個女人罷了,便是正妻,敬大老爺與東府太太又能有多少夫妻之恩?當年敬大老爺中了進士,太上皇與他促膝長談,他連官都沒選,直等東府太太生下了珍大爺,便去了都外玄真觀。”
可憐東府太太月子都沒出,便趕往玄真觀,在山門外哭求了一天一夜,也不怕落下病根,也沒有讓敬大老爺回心轉意。
“況,大老爺實在是……太無擔當,出了那事後,只說是東府太太勾引了他犯下錯事,悔惱得痛哭流涕,在宗祠裡跪了三天三夜。他一個男人,做下這樣的勾當,臉一抹就能沒事一樣,可女人家卻得為這事丟了性命。”
賈琮倒抽了一口涼氣,當年讀紅樓的時候,書中只寫了焦大夜罵,偏偏在熙鳳和寶玉往東府裡赴宴的時候,他當時也很疑惑,焦大什麼時候不罵,偏偏這個時候罵,也沒想到,許是故意罵給西府的人聽。
而他偏偏又是賈赦的兒子,若是東府那邊知道,仇人的兒子要做他們的主子,賴升這些下人尚可,焦大等忠僕會如何想?
不過,此時此事於他,還是多想了,明日的選人才是最為關鍵,雖說宮裡已經內定了,但聖旨一日不下,還有反轉的餘地,賈琮也不能掉以輕心。
不過,一想,這也並非是他唯一的出路,他頭上最重的一重山是賈赦,只要將這座山搬開,他的日子就會好過許多,才升起來的緊張也就煙消雲散了。
次日,天剛剛破曉,榮禧堂前便聚滿了寧榮二公的子孫們,玉字輩和草字輩的都來了,比每年祭祖到得都要齊全。
賈琮醒得比往常晚了一些,聽晴雯在外頭對麝月道,“你瞧瞧這個人,沒心沒肺的,我一早起喊了他三次,他都不應。一會子,人都選出來了,他才去?”
麝月笑道,“你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你也不想想,這樣的好事能夠攤到咱們三爺的頭上?要我說,伱還是死了這條心,你打量我不知道,你想著三爺將來承爵了,你能封個側夫人做做?”
“去!嚼舌根的壞蹄子,你還有嘴說我,你昨日夜裡弄鬼,偷偷往三爺房裡去,你打量我不知道?”
“哎呀,你……我去看他被子蓋好了沒有,亂嚼舌根的壞蹄子,看我不打死你……”
聽到外頭打起來不消停,賈琮喊了一聲“晴雯”,動靜便沒了,過了幾個呼吸,晴雯應道,“來了!”
又嘁嘁咕咕地不知道兩人低聲說了什麼,麝月出了門,晴雯進來服侍賈琮穿衣。
“又在外頭說什麼?吵得這麼大聲!”賈琮皺眉道,他不是寶玉,沒有慣著丫鬟們的習慣,若是心情好,還能擔待一下,心情不好,他就懶得寵了。
晴雯明顯不高興,這丫頭,凡有點心思,就寫在臉上,不耐煩地道,“我一早上喊了三爺幾遍了?”
賈琮沉下眉眼問道,“我昨晚上讓你今早喊了嗎?”
晴雯一聽賈琮的語氣不好,忙收斂了脾氣,“沒有,可是今兒是什麼日子?兩府八房的爺們都去了榮禧堂了,難不成三爺不打算去參加選拔了?”
“你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嗎,問我這樣的話?”賈琮問道。
麝月正好端著水進來了,一聽這話,很是擔憂地朝晴雯看了一眼,晴雯站在原地,手裡拿著腰帶,索性也不幫賈琮紮了,只傻愣愣,一張嘴撅起老高。
“我原也知道,我只是個奴幾輩的,沒資格管三爺的事……”
“你能認識自己的身份就好!”賈琮抬高了聲音,“各司其位,各盡其責,方是保全之道。若是我昨日吩咐下來,讓你們幾時喊我起來,你們若是沒有做到,便是你們的失職。我沒有吩咐,你三番兩次在外頭喊,便是你逾矩!“
晴雯眼淚在眼眶框裡打轉,卻依舊倔強地冷笑道,“三爺今日氣大得很,行動就給人臉子瞧,分明尋常我們喊三爺,三爺也沒說不好,今日如此,何苦來!要嫌我們就打發了我們,再挑好的使,好離好散,豈不好?”
一部《紅樓夢》晴雯說了多少句“攆出去”“打發出去”!
賈琮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自來我這裡,我就讓你反省,也小懲過兩回,沒讓你改了性子,你還越發起勁兒了?我這裡廟小,容不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