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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個好行當,可誰讓讀書人好名呢?
“四皇子殿下,這讀書就跟吃飯一樣,須得自己一口一口吃,吃下去,方才是自己的,才能強身健體。讀書亦然,學問加身,腹有詩書,氣質芳華,方可為萬世楷模!”
“少放屁!”穆永祚今日的心情大不好,出口成髒,全然沒有那日在東山苑時的乖巧,大約這才是真正的皇子秉性了。
“學得文武藝,成不了天子門生,縱然才高八斗,又有狗屁用?”
“殿下所言甚是!”
章啟林不敢得罪堂堂皇子,雖一番好心,也只是點到為止,他來到了賈琮跟前,放眼一看,見賈琮正在唰唰唰地寫著,好似方才,穆永祚的刁難,他並不知曉。
“先生!”賈琮放下筆,站起身來,恭敬地行禮。
章啟林拿起了他寫的,先不說他寫了什麼,只一手他從未見過的字型,便十分驚豔。
烏黑、方正、光潔、等大,風格秀潤華美,正雅圓潤,體現出了氣象博大,筆勢恢弘之美,令章啟林一眼,便愛不釋手。
但凡得以金榜題名者,首要便是一手好字,這是留給主考官的第一印象,如若不然,哪怕文章花團錦繡,也難以討好主考官。
且怕汙了皇上的眼睛,壞了自己的前程,往往主考官再愛惜此人的才華,也會毫不猶豫地將名字劃了去。
是以,讀書人在拿起書本前,無一不會花大功夫在寫字上,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十數年功夫,也難得得一手好字,也是因為,此一門學問,極考驗天賦。
章啟林一手好字是不必說,他這一手字,得來多不易,也唯有他自己清楚。
若非親眼所見,章啟林再難相信,這一手字,是出自這樣一個孩童之手。
又令章啟林心搖神動的是,賈琮所書,竟然是他方才講解的內容,每一個字的後面,均將意思寫的清楚明白,除此之外,還有他個人的見解,其深與廣,便是令章啟林也深覺不及。
他不得不承認,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自小被稱為神童,偶爾思及,還會自得,此刻,“神童”二字,反而令他慚愧。
幾乎不由自主,章啟林便生了惜才之心,再觀這孩童,見他目光清正有禮,不驚不怖,不由得問道,“按照規矩,四皇子殿下答不上來,當受罰,你第一天進南書房,可知曉?”
賈琮恭敬地道,“琮為伴讀,不能規勸四皇子殿下用功讀書,勞先生費心,廢殿下之學業,是琮之過,願領罰!”
他說完,伸出左手來。
“既知錯,就去外面跪著,跪滿兩個時辰再起來,打手板心算什麼?”穆永祚瞧著是極厭了賈琮,察言觀色,見章啟林對賈琮並沒有重罰的心思,出言道。
“是,琮領命!”賈琮朝二人行禮,朝外走去。
憲寧再也忍不住了,騰地起身。
賈琮目不斜視地走過去,平靜的臉上,一絲多餘的神色都沒有,就好似,跪兩個時辰並不是一件多了不得的事。
憲寧心疼之餘,記得自己的承諾,任淚珠兒在眼眶裡打轉,卻是奈何不得。
她雖受寵,卻也有限度的,在宮裡生活了這麼多年,她遠比同齡的女子要通透些。
正朝外走的時候,外面一聲高喝“皇上駕到!”
今日,泰啟帝來得比往常要早些,南書房裡,所有人均出來迎接,原本走在最前面的賈琮,反而要落在最後面,跪在末尾。
待迎駕後,眾人都起來了,賈琮也沒有起來,這自然引起了泰啟帝的注意,問道,“朕賜了平身,你想抗旨?”
賈琮道,“回皇上的話,便是借微臣一萬個膽子,微臣亦不敢抗旨,微臣是在受罰!”
“受罰?”泰啟帝倒是好笑了,問章啟林道,“是什麼功課被難住了,要受罰?”
章啟林不動聲色地朝四皇子瞥了一眼,恭謹回話道,“今日臣教皇子們學了《大學》第一句,‘大學之道,在明明德’,遵例,微臣要從第一個字問起,便沒有回答上來。”
章啟林並沒有說是誰沒有答上來。
泰啟帝“哦”了一聲,道,“既是如此,那是該好好受罰!”
泰啟帝走進了南書房,一屁股坐在主座上,其餘人等均是垂首站在一邊候著,他身邊的大太監宋洪敬上一盞茶後,泰啟帝開始詢問起皇子們的功課來。
先從穆永祚開始問起,他昂首挺胸,底氣十足,將頭一日的功課都背誦了一遍,又將方才章啟林問他而答不上來的“大學之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