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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姐妹,將來被這些禽獸們禍害,他瞧著也於心不忍,但將來,他或許有餘力照顧她們一把,也未可知,那是將來的事,他現在也管不著。
若是留在這族裡,受盡牽連,必定是要把自己也賠進去。
他雖然成了賈琮,也沒打算做拯救家族的英雄,凡事順勢而為,才明智。
若他今日說的這些話,能夠在賈政的心裡留點痕跡,引起了警覺,振奮起來,除惡務盡,將家族清理一番,也是好事。
不過,他料定賈政並沒有這樣的魄力和能力,能不能聽到心裡去都是兩可。
家奴們都圍了上來,手裡全都拿著傢伙,看樣子是要將賈琮給打死。
賈琮從包袱裡拿出了一柄短劍來,他將包袱好生背在了自己的身後,劍刃反射出冰冷的雪光,一如他此時眼中的光芒,他稍微躬身,短劍握在手中,已是做好了防守。
面對這麼多家奴,賈琮已經談不上要全身而退了,他今日能夠從這裡撿一條命出去,來日,他要讓寧國公府破家滅種。
眼看賈珍摔成了這樣,猶不放過他,被賴升和一小廝攙扶著,依舊在外面指揮如何圍剿賈琮,賈琮已是怒從心頭起。
他在包圍中轉著圈兒,正好面對賈珍的時候,他遽然跳起,朝兩個小廝中間的一點空隙衝了過去,一左一右,從兩個小廝拿著的棍子底下鑽過去的時候各中了一棍子,打得他後背劇痛如裂。
而他也正好衝撞上了賈珍,手中的短劍一掄,賴升和小廝嚇得一哆嗦,賈琮蹦起一腳踹向了賈珍的下盤,賈珍疼得眼前一黑,暈過去了。
小廝們正要圍上來,賈政眼見鬧得不像話,將人呵止住了,吩咐兩個人,“將賈琮帶去柴房關起來,趕緊傳太醫來給你們大爺診治。”
賴升和小廝著手去扶賈珍,賈珍又是一陣劇痛,疼醒了,原來賈琮一腳踹過去的時候,不但將他下部踹了個正著,賈珍這些年不知保養,骨頭脆得很,一條腿也不知怎麼就折了。
此時,賈珍覺著自己下部凶多吉少,疼得他渾身跟抽筋一樣,心中恨賈琮之餘,也難免懼怕,若是少了男兒的雄風,他後半輩子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這邊鬧哄哄,榮慶堂那邊,賈璉一陣疾風捲到了榮慶堂裡,聽裡面老太太領著熙鳳和有頭臉的媳婦子在抹牌,急得跳腳雞一樣。
虧得王熙鳳眼見,看到了,走了出來問發生什麼事了,“哎呀,還不快讓老太太知道,珍大哥哥也不知怎麼非要和琮兄弟過不去,這會子請了太爺族裡的幾位老爺,大老爺和二老爺都過去了,說是要如何懲治他呢?”
裡頭已經靜了下來,顯然是老太太在聽了,“進來說,鬼鬼祟祟在外頭做什麼?你們兩口子要說話,不回自己屋裡說去?”
賈璉陪笑著進來,“擾了老太太了,實在是這事……我雖不知道怎樣,也知道,琮兄弟是上頭看中了的人,族裡容不下他,外頭多的是人要他。若今日他一個小人兒吃了虧,上頭真算起來,究竟是誰遭殃?若是說把他出了族,別人還不知道怎麼笑話咱們吧珍珠當了魚眼睛呢。”
老太太哪裡還有心情抹牌了,她嘆了一口氣,將牌一推,陪著的婆子們就都去了。
“你快說說,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上一次,琮兄弟也不知道為什麼事,好珍大哥起了爭執,說是把珍大哥打了。珍大哥就一直耿耿於懷,今日說是要讓琮兄弟好看,在祠堂裡三司會審呢!”
老太太的心裡一陣膩味,任誰也不喜歡一個三天兩頭惹火上身的熊孩子,到底是庶出的,說是舉子家姑娘養出來的,到底是和家裡不親,才會仗著如今有了靠山,連兄長都欺負起來。
但這話,老太太只放在心裡思量,正如賈璉所說,是上頭看上了的人,體面還是要有。
但凡她稍微表露一點出來,底下的人還不知道如何傳,如何作賤。
“琮兒這孩子,性子就跟野馬一樣,你珍大哥哥也是能打的?前兒說打了親戚,這又打了家裡人,唉,也不怪你老爺為了他慪氣。”王夫人手裡捻著佛祖,慢條斯理地道。
熙鳳一聽這話,忙應和,“可不是,他和寶玉一般年紀呢,還說寶玉成日裡只知道和姐妹們玩,要我說啊,這有什麼不好?老太太和太太省多少心!”
賈璉急得跺腳,王夫人便忙道,“這時候,也不說這些了。”
“我去看看!”老太太擔心事兒鬧大了,往上不好交代,忙起身。
賈璉夫婦一左一右攙著她,生怕她一激動,走得快了,有個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