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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思四處張望,並沒有惶惶不安,他的心裡也難免跟著打鼓。
昨天,他是打聽得清清楚楚了,賈琮雖是比試得了個第一名,皇上也的確召見過了,可賜下的禮物,並沒有什麼特別。
果然,聖心昭昭,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就算是做得花團錦簇一般的詩詞,究竟又能做什麼?
是能安邦,還是能定國?
賈琮也看到了賈珍,上前叫了聲“珍大哥哥”,笑道,“沒想到,珍大哥哥這麼快就好了,想是那日,並沒有傷得怎樣?”
賈珍騰地一下就冒出火來了,他怒不可遏,不顧身份,衝上來就要往賈琮的臉上扇耳光,賈琮側身一避,腳一聲,賈珍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哪裡就反應得這麼快,噗通一聲就撲在了地上。
賈琮往旁邊一跳,雙手舉起,“珍大哥哥,我並沒有碰到你!”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屋子裡,太爺和幾個年紀大的老爺蹣跚得慢,倒是賈赦和賈政速度快些,喊道,“還不快把你們爺扶起來!”
賴升等人搶上前去,賈珍摔傷了口鼻,吃了滿嘴泥,血糊糊的,瞧著挺嚇人。
“賈琮,我看你是反了天了,你珍大哥哥是族長,若是拿出了族規,連我都要守著,你居然敢朝你珍大哥哥動手!”賈赦怒道。
“哎,我並沒有看到琮兒動手,究竟是怎麼回事?”賈政當和事佬,他想著賈琮畢竟是面過聖,入了皇家法眼的人,他的際遇就比賈家的其他子孫要好,說不得將來,賈家也能出一個振興家族的人。
況,發生了那麼多事,賈琮雖行事幼稚些,可也處處都佔理。
賈珍一張嘴就疼,他吐了一口血水,指著賈琮道,“你居然用腳絆我?”
“珍大哥哥真是有意思,你見面就要動手,我不跑快點,難道不被你打了?就算你是族長,也得把話分辨清楚了才執行族規,哪有見面,什麼話都不說,就直接動手的?”
他笑了一聲,“朝廷殺人還要過一遍公堂呢!”
此時,太爺和幾位老爺都出來了,站在廊簷下,賈珍指著賈琮,“今日,我就當著太爺,諸位老爺的面,把話說清楚,就是這賈琮,都是一個祖上傳下來的,不說我一個當族長的,不念血脈情分,他也實在是太悖逆了一些,前日在大老爺屋裡,他已經拿椅子砸了我,今日各位長輩們也都看到了,我如今成了什麼樣子?”
他已經豁出去了,也不怕丟臉,用手指著自己的臉,“我這張臉還能見人嗎?誰要是說攔著我,這族長的位置,我讓賢好了!”
賈政也無話可說了,族長的位置可不是想讓就能讓,想要就能要,從古至今傳下來的規矩,非長房長子長孫不能當。
賈赦摸著山羊鬚,“是我對不起祖宗,養了這樣狂悖不孝的東西!珍兒,今日,你也不必說瞧我的面子了,我就把他交給你,隨你處置好了!”
說著,賈赦轉身就進了抱廈,坐在位置上品起了茶來。
賈政惋惜地看著賈琮,他欲上前與賈珍說好話,可看到他臉上的傷,又一句都說不出來,只好埋怨賈琮,“你說你,你珍大哥哥打你,哪怕打錯了呢,他也是為了你好,你……你,唉!”
賈琮看向賈珍,“你今日打算怎麼處置我?將我出族?”
賈珍冷笑一聲,“我賈家可容不下你這種東西,今日不把你辦理了,將來合族都要被你這悖逆的東西禍害!”
“卻不知道是誰禍害誰?”賈琮斜睨一眼,道,“你賈珍若是有這個種,現在你就把我出族,我也著實怕你將來禍害到我。旁人或許不知道你做了什麼,我卻是知道,將來兩府抄家滅族,實打實會是你的功勞,我賈琮還沒有這份能耐!”
賈琮話音方落,賈政呵斥道,“琮兒,不得胡言亂語!”
賈琮道,“我從不說無根據的話,他身為族長,不為家族謀福祉,沒有本事還想更進一步,恢復祖宗榮光。他卻不想,祖宗榮光是如何來的,那是戰場上一刀一槍廝殺出來的,他以為就憑自己腦袋裡那二兩水,當一隻搖尾乞憐的狗,就能得富貴,卻不知道,他所作所為,全是在給家族招禍。”
賈珍已是怒不可遏,“你,你都在胡說什麼,來人,給我拿傢伙來,今日,我要滅了這小雜種的命!”
“我是小雜種,那你呢?”
賈琮心裡算計著,最好能讓賈珍將自己出族,他如今手上有了銀子,又拜了夏進為師父,暫時有了依傍,還有憲寧關照,在這京都中,養活自己和姨娘,已是綽綽有餘。
家中雖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