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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立下了功勞,宮裡早就有意將公主下降,只不過……因為林家的這位奶奶,才一直沒有旨意。”
賈代儒“嗯”了一聲,看向賈代修和賈政,見二人均是低著頭不說話,他道,“這事總不能讓他一個小孩子拿主意吧,我看林家的這位年紀又小,一時半刻還不能有子嗣,身份上又沒公主尊貴,她若是肯為小,是再好不過的了!”
停妻再娶,這如何使得!
賈政道,“太爺這話我不贊同,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再說了,琮哥兒媳婦是我賈家三媒六聘,八抬大轎抬進來的,豈能降妻為妾?公主之事,從未聽說,皇上也沒有明旨,以後不得再妄自揣摩!”
賈瑞張嘴道,“雖說沒有明旨,不過,侄兒聽說,琮哥兒這次去遼東鎮邊,公主也是跟著去了的,三姑娘也因此去了,又是何道理!”
“閉嘴!”賈代修怒道,“你不在書院讀書,為何回來了?”
賈瑞忙惴惴然,低下了頭半天才道,“我前兒做了個噩夢,夢到家門不幸,心中擔憂祖父,向先生告了假回家!”
賈代儒還活著,賈代修自然不會幫他管教孫子,但對賈瑞這般挑撥是非十分不滿,停妻之事事關重大,豈是能夠拿在嘴邊說的?
當初,賈琮乃是他先生,一代大儒熊弼臣做主,幫他娶了林如海的女兒,親上加親不說,林如海又是何人,如今的賈家望其項背不及,竟然還想逼人家女兒為妾!
要怪,只能怪賈家武將門風,這些年來,除了一個兩榜進士賈敬,就數賈代儒讀的書多,雖無功名,但做得幾首詩,有個名聲在外,才令其坐館,為賈家培養一二傑出子弟,以往不覺得,如今才發現,此人何其短視。
賈代修提醒道,“當年雙方也是約定好了,待琮哥兒媳婦及笄之後才圓房,此事,琮哥兒也是答應過了的,如今拿出這個理由,莫說不通,琮哥兒可會答應?”
賈政點頭,“今日大老爺和大太太才回來,稍後,琮哥兒媳婦應當會過來,那孩子素來是個知禮數的,不會做出逾矩之事。琮哥兒出征在外,若以此事為難,怕人說我賈府欺人太甚。”
賈代儒沒有達到目的,心中很是不快。
榮禧堂的事,很快就有人報給黛玉聽。
黛玉正在換衣裳,無論如何,賈赦乃是賈琮的生身父親,不管從前有多大的仇恨,人都沒了,該有的禮數不但不能缺,還當更加敬重些才是,犯不著因了一個死人,而招惹口舌。
紫鵑將聽來的話學給黛玉聽,氣憤不已道,“一個酸儒,讀了幾本書,正經連個秀才都沒掙上,好意思教族裡的子弟讀書,也難怪,這麼多年,賈家一箇中進士的都沒有!”
黛玉笑道,“他哪裡有資格得一個‘儒’字?你去問問,那瑞大爺是怎麼沒在書院的,我聽說書院不好請假,若是擔心家裡,半天足矣,他既然能在家中逗留兩天,想必有些隱情!”
不多時,賈平來了,隔了一道屏風在外頭道,“回夫人的話,早先書院就發來了訊息,瑞大爺在書院中犯了大錯,被書院革除了。”
黛玉吃了一驚,賈瑞乃是榮國府那邊的近派子孫,賈代儒是老榮國公的庶出之子,比不得旁的,若非是犯了極惡劣的錯誤,斷然不會不事先知會一聲,便將人革除了的。
黛玉問道,“可說了是犯了什麼過?”
賈平囁嚅半天,死活都不肯說,黛玉見此,也就不再追問,道,“侯爺既不在家,不能教這些人往侯爺頭上潑髒水。我既不方便出面,你就想個法子,好生問問,那賈瑞究竟犯了什麼過錯,竟是如此往門楣上抹黑,教祖宗蒙羞!”
賈平已是聽說了賈代儒爺孫二人對東府的不滿,侯爺不在,便算計到了夫人的頭上,他忙道,“此事,我正要去與那邊政老爺說,先前侯爺發下了話來,書院中的事,涉及族中子弟,均是要叫政老爺知曉,我這就去!”
黛玉自去西府,先是去大老爺和大太太的靈前燒了些紙錢,熙鳳聽說後,忙來陪著,接著便去了賈母那邊,她不太會說安慰人的話,只陪著坐,到了晚膳時候,賈母留飯,黛玉也就留了下來。
“我怎地聽說,宮裡要將公主下降給琮兒的?這事,他難道沒有和你說過?如今風言風語傳得成了什麼?”賈母近日有些煩躁,用過晚膳後,喝茶的時候,她直言不諱地道。
榮慶堂裡,一家子女眷均在,還有薛姨媽和寶釵,聽聞這話,寶釵頓時打起了精神坐著,豎起兩隻耳朵,生恐漏掉了一個字兒。
黛玉目光掃去,將所有人的神情都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