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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低沉悅耳的聲音響起。
她一把掀開了面前搖曳的珠簾。
高大的身影從門外跨入,那人墨色的長髮由一頂白玉鎏金冠束起,身上穿著大紅色直綴吉服,腰間繫著一根龍紋金邊玉帶,顯得一張臉俊逸出塵。
這難道是……離侖的夢境?
他怎麼會有這樣的夢境……
"怎麼呆了?"離侖將她頭上沉重的珠釵卸掉。
銅鏡裡,兩人的影子交疊。他如尋常夫君般細緻地替她整理著頭髮。她身上穿著華麗的吉服,頭上珠釵搖曳,好在臉上厚重的妝容遮住了她此時蒼白的臉。
要出夢境的話,只需要殺死自己,從夢境中死去便可醒來。
可她如果突然離奇死去,勢必會被離侖意識到這是在夢裡,那麼,她只有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才能自裁。
"夫人,你似乎有些緊張,累了嗎?"他溫聲詢問。
身子一輕,文瀟被他抱在懷裡,置於膝上,手上端著一杯繫著紅繩的杯子。
"喝合巹酒了。"她的手被他帶著,相互交纏。
他就著她的手酌飲,視線卻定定看著她的面龐,清淩的液體隨著他唇齒滑下沿著白皙的脖頸,一派風流恣意。
文瀟坐在他懷裡,雖然知道只是夢境,臉頰也不由得滾燙,手腳不知該往何處安放。
"夫人……夫人……"他關切地看著她,"你怎麼不喝?"
文瀟回過神,僵硬地飲下那杯合巹酒。
屋內紅燭搖曳,襯得紅紗帳中的二人氣氛曖昧。
"夫人……"
他抱著她往床榻走去……
不行,不行,就算在夢中也不行,文瀟有些焦躁地推了推他的胸膛。
"夫……夫君。"她花了好大力氣才說服自己開口。
她臉含嬌羞道,"我想先沐浴。"
他抱著她朝屏風內的浴桶走去,"我們一起洗。"
"不行。"她花容失色地推據,雙手卻只觸到他結實的胸膛。
"我們已是夫妻,還有什麼好避諱的?"
"話是這樣說……"她紅了臉,"我不喜歡被別人看著。"
"那好……"他目光灼灼看著文瀟,聲音壓抑而低沉,"我先等著你。"
床榻和浴桶之間只隔著一扇雲紗屏風,室內的一切模模糊糊映照在屏風上。
隨著厚重的外袍從肩頭滑下,文瀟能感覺到屏風後的視線變得灼熱。
她慢慢褪去外套,纖細的腰身映照在薄薄的屏風上,長長的墨髮垂在腰際。
溫暖的浴湯沒過鎖骨,她拔下了頭上的髮簪,握在手中。
"夫君,我未喊你,你不要進來。"
"好。"他聲音暗啞地回答。
她緊緊咬住了牙齒,舉起髮簪,刺向了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