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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要吃草,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林鬱只好忍飢挨餓為野人幹活,好在她還算心靈手巧,蘭花只教了一遍,她就學會了編織的技巧,編得又快又好。
女人們驚訝於她的天賦,同時又惋惜於她的身份,如果不是野人,她或許會成為一名很出色的“織女”。
蘭花舀一碗樹筒裡的剩湯,湯麵上漂著幾縷毫無營養價值的植物根鬚。
湯已經涼了,蘭花很好心地放火上熱了熱。
林鬱一飲而盡,說實話,味道還不如她自己煮的蟲草湯。
接著編竹籠,每編一個竹籠,便換一碗湯喝,等她編完三個竹籠,蘭花給了她一碗湯和一塊手指頭大小的兔肉。
當兔肉香嫩的質感在唇齒間綻開,沒來由的,林鬱突然就崩潰了,眼淚跟爆管了似的嘩嘩往下掉。
她一邊細細咀嚼嘴裡的兔頭,一邊無聲地痛哭,哭得很難看。
女人們都被她嚇到了,紅花說:“她肯定從未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真是可憐。”
女人們總是心軟,見她這般模樣,不禁憐憫起她來。
幸好林鬱聽不懂她們的對話,不然她一定會哭得更厲害。
她嚥下嘴裡的肉,抬手抹去臉上的淚水,很快便恢復如常,拿起地上的竹條,悶不吭聲地繼續編織竹籠。
無論如何,她要活下去。
她不知道的是,洞穴裡存在著另一個觀察者,以她為觀察物件的觀察者。
張天遠遠地看著她,看她忽然淚崩,多多少少能夠理解她的心情。
明明是考古圈子裡前途無量的明日之星,突然落到朝不保夕、食不果腹的境地,擱誰誰不崩潰?
見她很快便收拾好情緒,接受現實,倒令張天有點刮目相看。
他不打算主動對她表明身份,但他相信要不了多久,對方就會發現他的存在,畢竟他露出的馬腳足夠多了。
就當是個小小的考驗吧,如果連這點觀察力和判斷力都沒有,那他就要重新考慮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