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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茂芽吹依偎著母親笑而不語——
要是沒有足夠的鈍感力,她哪裡能活得像現在這樣開心?
可是小真前輩卻好像把她此前竭力避免感受到的一切都打破了,原來矛盾沒有爆發,不代表著問題並不存在。
加茂芽吹知道現在發生的一切事都不能怪禪城真的神來之筆,哪怕她一直像是隻無知的稚鳥承歡加茂夫人的膝下,可是南院的那個人來了,她總有和姐姐們的命運相同的那一天。
她想起離開房間時禪城前輩溫潤美麗的笑臉,她讓她‘聽話’的要求中其實只包含了生病,哪怕現在將秘密脫口而出,也不算是違背了此前的約定。
可是禪城前輩的眼睛那麼漂亮,笑意盈盈的弧線帶著一點動人的溫度,忽而讓人好想逃到她的身邊。
於是加茂芽吹退出夫人的懷抱,忍著酸澀對加茂家主低下頭:“女兒怎麼敢呢?”
——
回到禪城真的房間裡,加茂芽吹有些失魂落魄。
小真前輩依舊在書桌前寫著什麼東西,見到她回來後,才若有所感地從案牘中抬起頭:“怎麼樣?”
“就那樣吧……”
“沒有格外說點什麼?”
“有是有,說我既然不是術師了,又為弟弟做出這樣的貢獻。母親請求父親,讓我以後的婚姻可以自己選擇。”
禪城真輕輕地‘嗯’了一聲,說話的時候,她手上寫字的動作也未有停頓:“你有一個關心你的母親。”
“關心我?”加茂芽吹提高了音量,“關心我的話,她就該……”
後來的話她不再說了,因為她發現在加茂家如此的環境下,她的母親不過是做出了最好的選擇。
“往好處想,關心確實是有,只是多寡罷了。”
加茂芽吹看著禪城前輩,想質疑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假使只是想驗證自己的技術,那麼不選擇她的弟弟又能對結果產生什麼影響?
或者說,假使……她真的失去了術式,受到這樣的待遇也遠比現在平衡。
只是她知道,倘若把這樣的話說出口,那樣美麗、危險的小真前輩絕不會回答她的問題。
畢竟這種想法太過怯懦,而她現在卻收穫了前所未有的自由。
於是加茂芽吹照樣住在禪城真的房間裡,她沒有去咒術高專上學,畢竟所有人都認為她已經做不了咒術師……
儘管咒力沒有消失,但任誰也覺得加茂芽吹無法忍受等級下滑的事實。
好在禪城真同樣沒有去咒術高專,她時而留在加茂家寫些材料,時而出門會客。不受到管束的生活無所事事,加茂芽吹只好更貼近自己能親近的唯一一人。
小真前輩平時一副很會照顧人的模樣,但是工作起來時卻有些無暇顧及。她有時候會在繪製圖紙的時候,會把手搭過來,示意加茂芽吹幫她削鉛筆。
等到加茂芽吹主動幫了好幾次忙,禪城真這才意識到身邊人是咒術高專的學妹而非自己的助手,才滿懷歉意地朝她說道:“抱歉,有些沒在意你的感受……如果無聊的話,我這裡有些書可看。”
加茂芽吹搖頭,從那一次見面以後,她的父親和母親就再也沒有主動見過她了,因此她有一種迫切證明自己還有價值的想法。
禪城真瞧了她一眼,開始整理桌面上的檔案:“我們出去逛一逛吧,秋天來了,你知道這兒哪裡的景色最好?”
“不要緊麼?……手裡的事。”芽吹說。
“不是很要緊,是寫給別人看的紙面報告。”
禪城真答:“反正他們也看不懂,所以只是隨便寫寫。”
她最近移植術式的案例又成功了兩起,整個咒術界的高層幾乎都成了她的好朋友。
尤其是第二個案例,因為移植者是三代以外的血親,導致術後的效果有些許不佳……這群重視血緣和家族傳承的爛橘子,頓時拋棄了為數不多的顧及,一個接一個對禪城真熱忱起來。
他們想要禪城真的筆記,試圖復刻這門技術。可惜的是就連小學算術都沒掌握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直接理解微積分定理。
魔術與咒術的基礎認知就是存在著這麼遠的溝壑,放在對刻印有所瞭解的魔術師身上仍舊如此。
加上禪城真的筆記多數時候只有前提和結論,哪怕換做同時精通兩者的人來看,也只會覺得這是言之有理的天書。
加茂芽吹聽罷以後便不說什麼了,等禪城真披好衣服起身過後,兩人商討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