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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形象無限趨近於一隻落水的潦草小狗。
想到可能遭遇的嘲笑, 她悶悶地說道:“沒有。”
“每個喝醉的人都是這麼說的。”
五條悟把禪城真旁邊飲料罐上的字看得一清二楚,即便禪城真不抬頭, 她也知道自己被籠罩在這傢伙的陰影之下了,六眼的話語裡帶著一點淡淡的、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我記得你以前一定都不肯讓酒精沾上你的腦袋的, 哈、現在卻在這裡偷偷喝啤酒?”
“菠蘿啤酒。”
禪城真心裡懨懨的,但還是有問必答地回應。
她想說自己的發洩情緒的方法沒有糟糕到喝了酒在街上耍酒瘋的地步, 否則在時鐘塔的那段時間她早就該染上了酒癮來解壓。
事實上, 禪城真瞻前顧後的理智有時候反倒讓人可怕——自己為之努力的精神支柱是虛假的——任什麼樣的人都會覺得自己有資格放縱一下,但她還是牢牢記得自己在這個醜陋世界站住腳跟的真正資本。
聰明的頭腦。
哪怕一場小酌造成的影響可以說微不足道, 但禪城真也不能容忍半點可能讓它變得遲鈍的因素。
酒精會讓她大腦某些敏感的位置失控、禪城真討厭失控, 失控有時候等同於意外, 而意外又恰好意味著風險。
所以禪城真沒有喝酒, 她喝的不過是一些啤酒飲料。
她想告訴五條悟這款飲料完全是仿造風味的無醇啤酒,裡面有果糖、有食用色素、有新增劑,但是完全沒有絲毫酒精。
可話到嘴邊, 禪城真又忽而頓住了, 因為她意識到自己根本無法去質疑六眼的洞察力。
“菠蘿啤酒也是啤酒。”
但五條悟仍舊這麼說了, 他的聲音放得很柔,像是砂糖顆粒的質感。如果是他們倆曾經還在一起的時光,那麼禪城真一定會伸出手臂去捧貓咪的臉蛋誇他甜美。
而她現在實在是沒有心思和他就這一點產生爭論了,她只希望貓趕緊離開,讓她自己待一會兒。
畢竟毛絨絨的三角耳朵,掃來掃去的柔順尾巴,軟綿綿的粉色肉墊,這些東西現在又不是禪城真能擁有的。
貓留在這裡只能彰顯她的失誤,她的失敗——
其中最嚴重的一點就是她在弄丟戀人後,在極少數後悔的情況下,還被正主給當場發現了。
但是五條悟卻少有地將手搭在禪城真的頭頂,不是錯覺,也沒開無下限,因為他把禪城真的頭髮撥亂了,像貓咪用爪子撥弄感興趣的線球。
“喂——”
“去吃冰淇淋吧?”這傢伙說,趁禪城真惱怒地抬起頭的時候,湊近她的臉,“我知道這附近有很好的甜品店,因為刷到了,才來這裡做任務的。”
那雙藍色的、美麗的眼睛沒有一絲雜質,在陽光下亮得有些晃人。
禪城真不是第一次知道人的虹膜也能展現出這種波光粼粼的感覺,但她還是遲疑了兩秒鐘,才繼續說道:
“為什麼要和你一起吃冰淇淋?”
“拜託。”
五條悟輕輕笑了一下,好像是在為禪城真讀不懂這個理所當然的答案覺得有趣。
他故意用惡劣的語調答道:“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誰會放任自己的前女友喝醉以後在街上亂走?”
“真不懂,而且我沒有喝醉。”
禪城真照舊像以前那樣裝傻,但是五條悟朝著她伸手的時候,她順著他的力度從花壇邊站了起來。
兩人順著臺階走到街道上,速度不算快,可牽著的手直到到了目的地才鬆開。
兩個人遊覽的步道開滿了蘋果樹的花,好似開在樹梢的潔白雲霞,帶著一片朦朧的靄靄霧氣。
——奇怪得很,這個傢伙繞路了嗎?
禪城真在心裡有一些隱約的想法,她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並不介意,就像是一隻你認為不會回應你的貓突然喵喵叫著圍著你轉來轉去,還輕巧地主動跳到你的膝蓋上蹭你。
冰淇淋是蜜瓜味的。
在四月份吃冰淇淋仍舊有些冷,但禪城真以前和五條悟在一起時可從來不管什麼季節。
由於小真盯著冰淇淋太久,引發了悟大人的懷疑。
“沒喝醉?”
“沒喝醉。”
“嘴真硬啊,”他說,“不過,你剛才是不是承認你是我的前女友了?”
“什麼時候承認的?”禪城真反問。
“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