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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子雖多,蓋因為他活得歲數夠大,所以在後面新娶了一門繼室。而加茂家主原配尚在,可由於沒有誕下男丁,離婚又新娶了一任,家裡塞滿了大大小小的私生子女。
加茂芽吹在私下同禪城真聊天,說她在前面有兩個姐姐,都已經嫁人。因為她難得繼承到了祖傳術式【赤血操術】,所以至今沒有和他人訂婚,但在家裡的地位依舊尷尬,畢竟她的父親對生出男性繼承人仍舊抱有期望。
這女孩沒有太深的城府,在腐朽的大家族裡循規蹈矩已久,見到一個不受約束的同齡女孩,便如同竹筒倒豆子般講起自己的情況。
禪城真立馬意會到加茂夫人今日的友善從何而來。
御門院家以實力為尊,也有女性做家主的傳統。
可惜她不是他們想象中御門院家主的有力競爭者,如今禪城真的處境像是大水中踩著一根浮木,連她自己都自身難保呢……哪裡還有餘力聲援她人?
禪城真切身實際地忙碌了起來。
搬入加茂家以後,她的學籍被好好地轉進了京都咒術高專這裡。然而她卻沒有再像以前那樣,每天維持著規律的打卡出勤狀況,而是頻繁地來往於日本和歐洲各地。
禪城真同時在兩所學校裡讀書,咒術高專對外宣稱是宗教性質的專門學校,而時鐘塔對外宣稱是一所倫敦的老牌大學。
魔術的最高學府對學生的限制非常鬆散,至少不存在考勤制度一說,而在咒術高專,有條件的人會有相當大的自由,加茂家為她開啟方便之門,即便禪城真長期曠課也不會有任何干礙。
就像安倍有行告訴她的話,這群人果真她做什麼都不會干擾他。
如果將禪院的氣氛比作外表美麗內裡卻腐爛了的果實,那麼加茂家儼然就像是凝結成一塊的池塘,死氣沉沉沒有任何活力的死物。
禪城真經常出入這裡,他們對她究竟在做什麼事,根本不過問,也壓根不生出多餘的關心。
假使加茂芽吹向步履匆匆的禪城真打了一個不合時宜的招呼,旁邊有眼力的僕人就會編出一些藉口,讓兩人的對話只停留在寒暄。
分寸感,這個大家族的所有人都很有分寸感。
不知道是安倍有行的引薦信裡寫了什麼樣的特殊叮囑,還是加茂家的底色便是如此。
有時候夜間從外面歸來,步行在走廊上的時候,她總覺得這個空洞洞、陰沉沉的家族裡潛藏著一個噬人的陰謀,但出於某種投桃報李的禮節,禪城真並不打算主動探究。
百目鬼在這段時間裡又有了許多漂亮的眼睛,藍色的、綠色的、青色的,爍爍發光如同珍貴的寶石。
與之相應的,禪城真在咒術方面的進步速度可謂一日千里。
咒術師的記憶中自然包含了他們數年以來所積攢的經驗——「反轉術式」,「黑閃」,新·陰流的「簡易領域」……
無論是與生俱來的術式,還是後天習得的技巧;無論是自己秘而不宣的訣竅,還是累日磨礪出來的身體本能。
這一切都在第三方的視角下一覽無餘,而禪城真的主要工作便是將它們提取出來,客觀地就其可行性進行分析。
隨著樣本的增加,被稱作不可能後天獲取的生得術式的奧秘在她眼裡逐漸冰消瓦解。
掌握反轉術式以後,禪城真開始嘗試著自己搭建生得術式,一條又一條地構築起脈絡,在身體裡形成紛繁複雜的大網。
對□□和大腦的改造不可避免地喚醒了熟悉的劇痛,可那過程不再像童年時期那樣令人痛苦……
‘結果可以預期,因為掌握命運軌跡的人是我。’
她在難以忍耐的時候翻來覆去對自己重複這句話。
最終禪城真成功了,她設計的第一個生得術式的效果是「翻轉」,發動術式的時候,她能調轉視野裡事物移動的方向,乃至於翻轉他人攻擊的軌跡。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術式,以魔術的標準判斷,充其量不過是一工程(sgle action)的程度,但已經足以證明禪城真的計劃完全可行。
她還沒有解剖過名門咒術師的屍體,卻也能夠猜到,越是複雜的術式,設計越是嚴密精巧。那些名門所依仗的祖傳術式,是一代又一代人演化出來的結果,不是她匆匆拼湊便能勝過的技巧。
禪城真仍舊僱傭伏黑甚爾替自己做事,術式殺手的態度有些輕浮,但是業務能力卻沒得說。
他樂於接這個新僱主的單子,因為禪城真的狩獵物件基本上兇名在外的詛咒師,伏